真是太愚蠢了。
公司今年亏本了,债主是天天盯着,隔三差五就来公司讨债,阿姨也是尽量地拖,拖不了就先付一点,拆了东墙补西墙,我们的工资也时常拖,以前都是一号发,现在都要十五号以后。公司现在已经陷入了财务困境,这种情况再拖下去公司不久即垮。这让上头大为头疼,面对这种情况,他们束手无策,只靠经验勤劳起家的而无法掌控现代社会变迁的企业家,早晚要消失在商界中。钱丰公司陷入困境还不够,都说祸不单行,还有灾难要降临在姓钱一家的头上。
这两天看到老董夫妇似乎都是死气沉沉的,有时从老董身边经过,还会听到老董唉声叹气的声音,不知是何事。我们打工仔是两眼不见上头难,两耳不听上头苦,上面的难处自己去承担吧。我的这个观点在这里能得到很好的体现,员工们一点也不关心公司的盛衰,还在休息室里大战三百回合,这样的公司也只能培养出这样的员工了。还有那几个股东仔,带头赌博,面对问题却显得那么无能,像这样根部先烂的公司还能存活吗?
“老董来了,快收起来。”水缸叫着(她负责望风)。大伙听到风声,动作个个是那么敏捷。老董走过来望了一眼,又是哀声叹气的,嘴巴还念叨着:“没生意啊,没生意啊。”声音是那么微弱。老董失落的表情谁都看到。他在站台上转了几圈,又走到贸易部,独自一个人傻傻地坐在里面叹气呢。有老董在,他们哪敢打牌,只能先停停。
“老董这几天是怎么回事,老是哀声叹气的,现在还呆呆地坐在那儿发呆,不会昨晚又跪搓衣板了吧。”贾干说。
钱道也叹了一口气,说:“今年真是不行啊,我们钱氏家族受了大难了。”
“怎么了,怎么了?”贾干问。
“我的堂哥也就是老董的儿子钱亨,他可是在外面做大买卖,又搞冻鱼,又搞餐饮,还有一家珠宝店和一艘运输轮。”
“哇,真是太厉害了,你堂哥这么棒,你还叹什么气。”
“厉害什么,现在都倒了,也就是在今年,做什么亏什么。先说酒家吧,本来生意还很红火,无缘无故地发生了什么流感,这流感又跟海鲜扯上关系,最糟糕的这是一家海鲜餐馆,顾客一夜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钱亨还叫一个没有管理能力的亲戚去管理,把酒家搞得乱七八糟,不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