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份财产留给单蜀柔。于是,他将她告上了法庭。
案子经过两次审讯情况对单蜀溪而言非常不利。虽然简诺请出单老先生的特护出庭作证,指出单蜀柔在父亲病重时曾与之激烈争吵,甚至气得老人两天没进食,但并不足以证明他就不会把财产留给她。而单蜀柔手中的遗嘱确立时间还在她哥哥那份之后,如果作为原告的单蜀溪再拿不出有利的证据证明单蜀柔的那份遗嘱是在父亲神智不清或是不情愿的情况下确立的,根据继承法规定,单蜀柔就将成为遗产的最大受益人。
骆羿恒不料她会有此一问,浓眉微蹙:“你的假设不成立。我不是他,不会走到那一步。”
简诺被他突然严肃的表情逗笑,调侃道:“我只是奇怪单蜀柔用了什么方法逼迫单老先生修改了遗嘱,你干嘛这么认真?”
牵了牵唇角,骆羿恒但笑不语。望着她清澈的黑瞳闪动着异样的光采,想到昨天深夜她兴奋地打电话来说发现了重要的线索,心口萦绕一种难言的激赏之意。连他这位称得上身经百战的资深律师都没注意到的细微之处,居然被她发现了,加之单蜀溪带来的材料,这场官司,不想赢都难。
当几位陪审员及女审判长相继就位,庭审就此拉开帷幕。
位于原告律师席的简诺敛下眼,正色聆听被告律师发问,神情专注而严肃。骆羿恒坐在她身旁,唇角边的笑痕一点点淡去,面色平静无波。
在开庭前最后一分钟落座于旁听席的男人看着两人相邻的背影,眼眸深处涌起莫名的怅然。时间很短,稍现即逝,随即那双眸眸,又恢复了看不见内心波澜的清冷,惟有脸部侧面线条冷峻无比,紧绷到失了些许柔和。
当被告人律师发问完毕,眼波微转,女审判长望向简诺一边,淡声道:“请原告人律师发问。”
简诺站起来,手中轻握着一份资料,移步到被告人单蜀柔身前,开口时声音出奇清冷:“单小姐,根据你提供的这份遣嘱,你的父亲将他名下超过百分之九十的财产留给了你,我想请问你作何感想?”
“反对。”简诺仅发一问,被告律师已急急起身,目光扫过她之后落望向女审判长的方向:“法官大人,反对原告律师问与本案无关的问题。”
无关吗?简诺莞尔,镇定地陈述道:“法官大人,为什么将原定给予亲生儿子的一切忽然转留给一直在国外留学而并无过多往来的女儿,相信是很多人的疑问。我询问单小姐的感想是想让她告诉我们她的父亲出于什么考虑做出这样的决定。我相信在‘改立’遗嘱的时候单老先生是对单小姐说过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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