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回到自己的专属办公室。
推开精雕木门,他径自走到落地窗,默然站在玻璃幕前,眼神幽深如海般晦涩难明,这个位置看着远处忽明忽暗的霓虹,有冲站在云端睨视人间的错觉。
郜驰放任自己将零碎的记忆一点点找回来,拼凑成完整的过往,细细回味着,咀嚼着。墨色的眼底涌起难以铭状的悲凉,尤如一首浅浅吟唱的悲歌,低声诉说着现实的残忍与无可奈何。
垂下眼,将万家灯火阻隔于视线之外,郜驰踱回办公桌前,疲乏地倚在宽大的靠背椅上,随手摸出一根烟点上,烟雾缭绕中,棱角分明的侧脸清晰地映在透时的玻璃窗上。
低沉忧郁的铃音响起,将思绪游离的郜驰拉回现实,他熄灭烟蒂,抬手揉了揉眉心,指尖淡淡的烟味驱散了心中郁积的烦闷,看到来电显示,他迟疑过后接通。
“还没睡吗?有没有打扰你休息?”电话那端传来轻浅的女声。
“没有。”郜驰简短作答,问她:“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吗?”
犹豫了下,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那端的人才说:“嗯,有件小事儿。”
难得她也有不好启齿的时候。郜驰失笑,“说吧。”
“是蜀柔的事。她前段时间不是回国了吗,还早你几天走的,是她爸爸过世了。”顿了顿,似是在斟酌措词,她说:“你知道她一直是和耿姨生活的,他爸爸对于她们母女始终不闻不问……”
话还没说完,郜驰打断了她,“是关于她手里那份遗嘱的事?”
“你怎么知道?见过蜀柔了?”女人讶然。
“庭审时我在场。”郜驰没有隐瞒,面无表情地问道:“如果没有意外,她哥哥将会成为遗产的最大受益人。”
“驰,你帮帮她。”女人出言恳求。
“怎么帮?”郜驰皱眉,猜侧事情与她有关:“别告诉我你参与了这件事。”
“我没有。”女人低声辩解,“你要相信我。”
“没有最好。”郜驰冷声,不怒自威。
“蜀柔今天给我打电话,说她哥哥可能会控告她,她损失了财产不要紧,可她不想坐牢。驰,就当是帮我好不好?”女人放柔了声音,为单蜀柔求情。
“这个案子有点麻烦。”想到单蜀柔哥哥的律师简诺,郜驰觉得头更疼了。
“蜀柔也知道这事做得过了,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再说,她哥哥凭什么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同样是儿女,这样的结果本来就不公平,是谁都接受不了。”女人见郜驰有松口的意思,趁热打铁,“蜀柔失掉的不单单是财产,还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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