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她居然说不出一句话,只余一腔即将满溢的感动和感激。
郜驰凝视着她,薄唇微微扬起,缓缓低下头,深深将她吻住。
温存无限,缠绵至极的一个吻,简诺感觉到天地都在眩转,她几乎醉倒在郜驰的怀里,如果不是他承载了她身体全部的重量,她根本站不稳。
等到她的呼吸完全平复,郜驰附在她耳边低声说:“简叔他们站在阳台上看着我们。”
他磁性的音质低沉而充满韵味,简诺埋首在他怀里,忘了反应。
……
三天后,简正明独自去了竹海。
丁卉并不认识简正明,在得知他并未预约时便请他到会客室等候。一个小时过后,郜驰从会议室出来将他迎到自己专属的办公室。丁卉觉查到老板看向她的目光有着浓浓责备之意。
简正明沉默了一瞬,像是在斟酌措词,许久后才面色略显凝重开口:“那年夏天我和你伯母到宜城来看小诺,因为雪薇忽然头疼到市五院检查,我才在特护病房与你父亲见了面。”
郜驰的目光落点是简正明的手背,他的神情平静中透着不为人知的挣扎。尽管他一万次告诉自己,为了简诺,原谅他。之前的种种,不再重提,甚至是放过元毅。然而,面对呼之即出的所谓“真相”,他发现自己居然发疯般渴望知道。
不止一次细细翻看四年前遗嘱案的卷宗,他始终猜不透简正明为元毅作证的真正用意。是受元毅威胁,还是令有隐情?说实话,他希望是第一种猜测,简单些,更容易原谅。
希望,事情不要总是有违人愿。
郜驰闭了闭眼,与简正明对视良久,才又听他继续说:“那天与邵毅在医院遇上,听他说老板因为高血压而入院来探望……”
那一段郜驰不曾参与的过往终于从简正明口中获知,他知道就是那次相遇,病房内父亲与元毅的对话被他在无意间听得一清二楚,而那份被递上法庭作为证据的录音遗嘱确实存在。
简正明又说:“当时病房的门半开着,里面除了你父亲和邵毅外还有两个人,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你父亲说‘我愿意将竹海赠予元毅,等我出院后就安排律师过来改立遗嘱。’”
很难说清是什么样的心情,郜驰忽然有些迷茫。那是父母离世时都没有过的迷茫,犹如溺水的人,用尽浑身力气想要抓住那块浮木,却无能为力地眼睁睁着看着它越飘越远,犹如生活一滴一滴的消逝,令人极度绝望。
简正明叹了口气:“尽管很意外,但我当时也并没有多想。作为邵毅的老师,我知道他在父亲过世后改随母姓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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