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当年他让我答应不再和别人好,结果一别6年连个音信都不和我通,他自己都没当回事啊,我要是认真,也未免自做多情得冒傻气了。
然而命运确实不可预料。我和健的婚期定在国庆。等把装修房子、买家具、收拾新房这些事做完,已经是9月中旬,我们都累坏了,健对我说,余下的杂事由他一个人负责干,这段时间他将尽量少来找我,以便让我好好休息,同时集中享受在父母膝前做女孩儿的滋味,因为短短半个月以后我成为“人妇”,要自己顶门立户了。
那一天,我正上着班,同事叫我接电话。接起来,电话里声音嘈杂,根本听不见对方说话。我挂了电话,却不知怎么,心里涌上异样的感觉。
电话又来了。这一次,我一下就听出了是他——钧。钧嗓音完全不像了,在过去,他大声说话时嗓子就有些女孩似的尖利,现在,他声音低沉。但仅凭他一句“喂,是你吗?”,我马上就听出来是谁了。我的心突然又像他吻我的时刻,骤然停住不再跳动。
钧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刚刚下飞机,目前人还在机场,因手机信号不行,等见面再详谈。他让我6点左右务必去宾馆,他会在大堂等着我。钧说了宾馆的名字,电话就断了。
接完钧的电话,我整个人有如虚脱,心里乱成了一团。钧他到底回来了,找我来了,都隔了6年了呀,早不来晚不来,我结婚在即,他回来干什么?
我没法在办公室里呆下去,就对同事说有事要早走一步。我离开单位,满街乱走,不知道自己应当做什么。我不明白我自己,我是在意健的,真心在意,可为什么,一接到钧的电话,我却这样想见到他?
我不知不觉就往钧说的那家宾馆那边走去了。我不住地对自己说:“我和钧中间有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失散这么多年,他大老远回来,我能连面都不见?万一,万一他还记着那些话,我就告诉他我要结婚了!”
远远就看见,钧站在宾馆大门口。钧跑过来,像分别那次一样隆重地和我握手。钧说:“你怎么不长啊,还是那德行。”我说:“啥德行,你给我讲清楚点。”钧笑道:“那副黄毛丫头的德行呗,唉,我可是老了,我还想着,你也能老点呢。”
真怪啊,钧和我,好象昨天还在一起的,中间没有那许多岁月,我们从来就没分开过。而且,钧一点都不是“老了”,只是“大了”,个头高了些,人壮了些,耳朵到嘴底下,有了一圈隐隐的青胡茬。钧衣着考究,那种不经意的考究,一身名牌休闲西装,我得说,钧变得深懂时尚了,品位不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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