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突兀的举动,也或许是不想要破坏这种恬淡的静谧。
在到家之前,他们都没有开口。
已经很晚了,他们轻悄地进门,他陪她走到她的房门口。
“晚安。”他手插著口袋,以轻松的姿态俯身轻轻地吻了下她的脸颊。
她咬住了下唇,顿了下说:“晚安。”
然后,缓缓关上房门,从门缝中目送他离去。
***
睡不著。
言幼榕躺在床上,手中握著一串钥匙,明亮的眼睛盯著天花板,耳边是冷气机发出的些微声音和……他稍早说的那些话。
他对她……真的是够用心而且很有耐性了吧?他这样高傲的人是不可能随便示弱的,但他愿意退一步,处处让著她……
她知道的,即使他不说,她也知道他很喜欢她、很爱她。
而她……也是。
她那可笑的自尊,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这事情算起来根本就是她的错,她却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说。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是不愿意开口,只是想要找个好一点的时机。
但这不能当作借口吧?
他就在楼上的客房里,而她有客房的钥匙……
她这个举动很像是“饥渴”的表现,但她真的觉得……此刻上去,好像是跟他坦白的最好时机。
人刚睡醒的时候脑子比较不清楚,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也不会死盯著她、审视她每一个表情,让她觉得紧张、觉得不安。
她烦躁地翻了身,口中不时不耐烦地发出啧啧声。
上去?不上去?上去?不上去?
好几次,她想要坐起来,却觉得身子有千斤重,犹豫不决让她感到急躁。
“厚!”终于,她坐起身,吐了好大一口气。
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妈了?
她抓紧了手中的钥匙,又顿了一秒,便没再迟疑地下床,走出了房间。
客房前,言幼榕以极慢的速度转动手中的钥匙,她相信自己做贼的本事,可她仍是紧张的,一颗心猛烈地撞击著胸口,她几乎都可以听到那跳动的声音了。
她轻压下门把,没有压到底便轻推开门,怯怯地探头进去往左看去,看到的是背对她躺著的身影,呼吸很平稳,应该是睡著了。
睡都睡过了,半夜待在同一间房又有什么好紧张的!你真孬!
她一边低咒著,一边以高超的技巧无声地关上了房门,嗫手蹑脚地走到床边。
她突然有些埋怨他不会打鼾,所以没有办法确定他到底睡著了没。
到底要怎么叫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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