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有愤怒,也像只因愤怒而存在,没有任何可以交流的余地,因为愤怒的卢少煌不会说话,说不了话。他只会用眼睛告诉眼前的人,怨恨,愤怒,抗拒,防御,痛苦。
作为他的心理医生,对他的误诊我很惭愧,但我却没办法弥补。半年了,我都没办法走进他的意识里,不管是正常的卢少煌,还是病发的卢少煌,他都非常隐藏自我,几乎密封的。为什么是几乎密封?几乎就代表着存在可能,这个可能是他孤独,他还是需要个人知道他,明白他的痛苦。所以,卢少煌会依时到我办公室里聊一会,半年来风雨不改,他会在我这聊天,有说有笑,温文尔雅,从他随和的笑容,完全想象不到现今这羅刹般的模样,我知道只是他孤独,他愿意选择我陪他,但他并没有向我打开过一点点心里窗户。然对病发时的卢少煌,我完全没办法接近,没办法使他平静下来。
我惭愧,即使我来到了卢家,在不使用非常手段的情况下,我是没办法阻止卢少煌的举动。就像今晚,我的药箱里带了充分计量的镇定剂和止痛药,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让他安静下来的办法。黄源前一秒还会柔和地平稳眼前的卢少煌,像个老道的谈判专家,努力分散目标人物的注意力,但看到我来的下一秒就豪不留情地使用搏击手法压制卢少煌。我非常不赞同以暴制暴的手法制止卢少煌,这会使他情绪转移,暴怒的情绪积累到下一次病发。但现在人多手乱,半夜三更公安局长报警来公安也会使事情更糟。
卢少煌被黄源击中,黄源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不会发声的他像野兽般怒吼,愤怒的全身肌肤发红,手臂,脖子的血管激凸,不停地在地上挣扎,踢踹,但他从来不会去攻击人。这点可能是为之少有的道德约束。黄源抓着他的手臂,示意我过去。我拿着针管的手有点抖,这不像一个医生该有的镇定,但我是在怕稍有不慎伤害到这少年。
“不行,少煌手绷得太紧,打进去针会断的”我努力拍打卢少煌的手,试图放松他手臂血管的肌肉。卢少煌意识到身边的人要干什么,更加疯狂地挣扎起来,他手抓着勾到的家具,一下 把一个酒柜掀倒,随即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破碎声,
“哼,呵呵呵呵,吼吼吼…………”卢少煌先是一阵得意,然后喉结发出阵阵低吼声,又开始准备下一轮的愤怒。
“阿姨,把我的手铐拿来!”
“这……姑爷……”
“你敢!”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卢曼姚怨恨地看着黄源,一身冷厉。不得不说,卢少煌就是继承了这双丹凤眼,母亲的干练,凌厉,卢少煌的是忧郁,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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