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没啥,就是想把我大哥从公安局里要回来,也就跟上去了。
那天骡子穿着一件棕色的布夹克,敞着怀。骡子的脸是国字形,稍长一些,比板砖宽一些。肤色微黑,五官略微紧凑一些。寸头,额头不宽,是一个典型的方头。记得在武汉大学上学时,易中天曾给方头下过一个定义,大意是,圆头进化得比较好,而方头则要差一些。可是事实不是这样,骡子的脑子很清楚,说话的状态也很正常,而且还很会说话。
心里怕得多哩!骡子伸手摸一把方头上的寸发,比国字窄比板砖宽的脸上,充满回忆的神情,似乎又回到了5月9日那个上午。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了。
说啥哩,说到底,这也不是啥好事情哩,本来就是打伙伙起哄的事,哪有什么组织策划哩?要是有组织还能让头一辆车跑走?那是一辆警车,吓住好几个人。别看有些人平日里说嘴,什么英雄哩好汉哩,事到临头都是些稀泥软蛋,他们可是比我怕得多的多哩!
这时,通往县城的乡村公路上,郑孝本开着他那辆白色的50小面包车急驰而来,这是个生得很富态的中年人,与长脸方头的骡子相比,则是地道的圆头圆脸。冥冥之中似乎已经注定,这样一个方头和这样一个圆头,在这样一个不宜出行的时辰,在这样一个除“赴任、出行”而外诸事相宜的空间,在这样一个农耕文化与现代文明的结合点,就要不期而遇。
似乎不幸竟被这千年黄历的迷信抑或是经验主义给料中,可这一时辰在中国出行的人又何止千人万人?可出事情却并非千人万人,只是极个别的,毕竟还是一个偶数和虚妄。
也未可知的是,这偶数和虚妄之中,大约也寓有相当的定数吧?
4。“八荣八耻”与“三上桃峰”(1)
不懂得“八荣八耻”,就不算是真正懂得我们党的政治!
《 三上桃峰 》改编自《 三下桃园 》,说的是某生产队将一匹病马卖给另一个生产队,反躬自省后决定花钱买回病马,由此而引发出一个感人的具有共产主义风格的故事。那时只有几个样板戏,故而这部由李旦初一手执笔的戏剧甫一问世便“鲜”遍天下,先是红遍了吕梁山,后来红遍了山西省,再后来红得惊动了“四人帮”的亲信于会泳,于会泳派人专程到省会审查节目钦点话剧《 三上桃峰 》参加华北地区文艺调演,殊不知赴京之后刚演一场戏,就被打成大毒草,在全国展开大批判,所有受株连的人员,统统被打翻在地,并长久不得翻身。
桃峰县第一任县委书记名叫蒋廷标,197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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