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快让你气死了,”骡子妈气得且哭且骂,“你个愣货,真是愣得多的多哩!”
“我这样做就是为了救郑孝本,”骡子这样告诉我,“我妈和我媳妇她们不知道。这个我已经和郑孝本说好了,梁山上人那么多,甚人也有,不这样我们走不出去。可不知为啥他还怕?不让我绑他,也不让我往大衣上浇汽油,他怕我真的把他给点着了,他哭得惶的!”
事已至此,骡子也顾不上郑孝本害怕,就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推押着郑孝本往出走,众人都被惊动,从四面围拢过来,什么神态和表情都有,有吃惊的,有发愣的,有幸灾乐祸的,有人冷笑,有人侧目,有人不解,有人风言风语,有人惊慌失措,都以为骡子愣劲上来,要动真的杀戮人质,也没有人敢说话和阻拦,乱哄哄地闪开一条路,让骡子和郑孝本过去。
骡子押着郑孝本走出工棚,屁股后哄哄地跟着几百人,骡子在前边押着郑孝本向前走了几步,便走到了阳光、清风、绿草的空旷处,空旷处竖着一根高压电杆,离电厂的围墙也没有多远,郑孝本这时已经镇静下来,问骡子说:兄弟,已经出来了,你把绳子解开吧?
9。 吉凶难卜郑孝本(2)
骡子远远看见靠电厂那边的围墙豁口边上还有许多群众在看守着,就当着那伙跟上来人的面,把郑孝本推到水泥电杆上,让他贴着电杆站直了身子,骡子拿手中的绳子把郑孝本和那根电线杆子,左一圈右一圈地转着圈子拦腰缠绕在一起。这让郑孝本愈加地怀疑骡子的真实想法,却不敢说破,怕说破了骡子更加穷凶极恶,便一任骡子把自己绑捆在电线杆上。
骡子捆绑郑孝本的当儿,就有几个群众耐不住害怕,跑出来阻拦说:
“骡子,愣得多哩!可不敢!”
“唉,使不得,骡子,这可万万使不得!”
“塌天大祸,这可是塌天大祸,快些放了人家,要杀头哩!”
骡子却一概不理不睬,兀自把绳子打了个活结,捡起几块石头,恶狠狠地就往那些人的身上砸,砸得那些人忙不迭地叫喊着往后退了十几米。骡子不舍,又捡起几块石头砸那些围观的人们,围观的人们见骡子发起愣,吓得四散乱跑,跑到骡子的石头砸不住的地方却又停了脚,远远地往这边探头探脑。骡子的身边一下子就清净了许多。
有几个后生,一直跟在骡子屁股后面撺忙,不知从哪里搂来一些柴草,堆在郑孝本的脚下,骡子见了也不说什么,走过去,其中有个干瘦后生就递给骡子一个打火机,骡子拿了打火机,拿拇指按一下,蓝色的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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