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拍几张照啊?」
他神秘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小声的说:「我哩,什麽都没看到呵…偶也不朱到你有来这儿呵…」
因为他的帮忙,我拍了许多独家的照片,十分钟後,我下楼来,顺便和他聊聊死者家庭的一些事情,他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在我努力狂记的同时,我瞄到他在看一本化工的原文书,我楞了一下,顺口一问:「阿伯,这…恁看呒喔?」
他居然冒出一句英文:「Ofcourse! Whynot 」
两个人就这麽聊了开来,他说他原本是国内石化工厂的课长,就在要升为厂长之际,工厂里发生了大爆炸,在责任和道义的煎熬下,他辞了职。事後他才知道,因为他的学历低,只有专科毕业,公司的决策者在评估後,决定把他「牺牲」掉,由他出来顶罪,以杜绝众人悠悠之口。
「这样…你甘愿喔?」我不平的问。
「当然不会!」他站了起来,眼光中透露出坚定的眼神:「就是这样,我找了个晚班的大楼管理员的工作,没有好学历,我自己来学习。没有好背景,我自己来创造!」
听了这番话,凑著灯光,我看了看他的面相,又把他的左手拿起来研究了一下,彷佛灵光一闪,我脱口而出:
「你现在…有几个囝仔?是几男几女?」
「偶?偶有一男一女啊…?问这干嘛?」
我仔细再看了看他的手纹,摇了摇头:「不可能!说实话,说实话我才能帮你!」
他楞了好久,这才小声的说:「外…外靠有一个…但是今马偶也不知他在哪里…?」
「去找到他!」我抓住他的双肩,斩钉截铁的说:「你现在的这个楣运,是冲到了煞气,得要靠他人来帮你冲煞,你的这个小孩命够硬,或许可以帮你解解煞,你如果要翻身,就一定要找到他!」
我再仔细的告诉他一些这几年内会出现的运势和严守的禁忌,才和他分手告别。
半年後,在办公室写稿写到肠枯思竭时,电话响起,一个相当温柔可人的声音问著:「喂,请找吴澧童先生。」
「我是…您是哪位?」
「我这儿是高雄『棠尧石化企业』公司,您等一下,我们总经理想和您谈一下。」
「喂!吴大记者!素偶啦,还记得偶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兴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