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送到最近的「马偕」医院急诊,医生检查的结果,证实我中了毒。我大约描述昨晚的经过,他分析我可能中的是一种麻痹性的蛇毒,手指戳伤并不会造成太大伤害,但人一般都会用嘴去吸吮伤口,此时毒性便会藉由肠胃吸收、散播到全身,人就会身体不适了。
好在打了血清後,一觉醒来精神好些,这才发现安倍晴实昨晚一直陪在我身边,他手上拿著一本书、一只笔,神情自若的不知在细算什麽,我费尽全力才好不容易坐起了身,他见我醒了过来,马上把手上的书阖上:「吴桑,好多啦?」
那是一本日文版的《占事略决》,我点点头,算是回答,正准备下床上厕所时,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先是一阵左看右探,才发现我和安倍都在看他。
这个满头大汗的冒失鬼还有谁?正是归霖竞。
「吴澧童,你在这儿啊?我找你找好久,手机又没开…我先到你公司找你,他们说你请假住院了,所以我才杀到这儿来找你…好点没?好点啦?那我们快走吧!」
「走?走去哪儿?」我好奇的问。
「去立法院!半个小时前,游逸正检察官收到立法院警卫传来的消息,说有长相颇似陈良邦的人进了立院旁听席,他叫我们带人过去看看,李英才组长叫我先来找你,请你过去帮个忙……咦?这位是…?」
我指指安倍晴实:「他就是我和你们提过日本来的阴阳师,安倍晴实。」
「喔…难怪这麽眼熟!我在报纸上看过你!」归霖竞马上伸出右手:「别怪我认不出你来,报纸上你穿日本和服嘛…」
安倍晴实也露出灿烂的笑容:「那不是和服,那是日本道服。你最近交了小女朋友,是不是?」
归霖竞张大了嘴,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你怎麽会知道…?」
我穿好了衣服,用力拍了他的头:「走啦!不是要赶到立法院?还不快走!」
上了警车,一路警笛猛响、狂飙街头,归霖竞忽然想起一事,从公事包里掏出几张纸:「嗯,你们总编辑叫我交给你的,说什麽一个杨先生快递到杂志社,是份很重要的资料,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我打开一看,是一堆传真纸,第一张纸上面大大的写著「DOUBLEJ」,接著写了六个名词:审判、公理、监督、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