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过来,兴奋、好奇、一点点害怕。
苏嫇忽然骨头也痛,不进门了,扭头往外走。
今天她穿了黑色风衣,觉得自己脸色也呈灰黑色,背后有无数只隐形手指,点着脊梁骨,异口同声:“那女人是疯子!”
已经七个月了,无论她如何努力克制,依然满后背的手指头,一回头,又是无数种旁敲侧击、含蓄隐晦的问题,句句劈面而来。
黄安琪说:“苏嫇你再仔细想想,有什么话要说?心里有什么问题?生活里有什么不如意?”
可每当她真的说出想法,安琪脸上便又升起怜悯与失望,三番五次,循序如驯服动物,渐渐地,苏嫇终日只会说:“我想得不太多,也没有什么问题,不如意?有什么可以不如意?”脸上的表情也配合贴切,开始时是微笑,然后有点思索,皱一点点眉头,最后平稳过渡至哑然失笑。
可是,她们还是不相信,看她的眼里恨不得配上显微镜。
“那一定都是我的错”,苏嫇对自己说,她在街心公园的花墙下买了包烟,点一支,喷出烟雾,又想:“也许我该失踪,被谋杀,或突然得了爱滋病。”
然而她终还是去了幽暗网吧,找一间VIP包房,一人霸张桌子,打开网页看故事,有时微微地笑,有时紧紧锁了眉,却是在看离婚情节时展颜点头,看大团圆结局时不满意。
或许我真是个疯子,她不断想,很久很久也不能停下来,反反复复,认真地想每一个零星片段,反反复复,偶尔,点一支烟,手一直抖,一直抖。
不过大半年,一切都已经改变,她知道自己现在面色青白,没有了以往红粉绯绯,那些艳红蕾丝边的长裙短裙、大串紫水晶嵌丝玛瑙石挂件、过年时锦光灿烂的中式改良绣花袄褂,时光一去不返,再也不会去穿它们。
还有那一个名字,那一张脸,她突然又头痛,丢了手上的烟抱住脑袋,脸色煞白。
“咦,你是不是想闯祸?”不知何时,看网吧的大妈叉腰立在她身后,横眉怒目地,大叫:“你这女孩子怎么像男人一样,抽烟也就算了,还乱丢烟头!”
大妈眼里满满不屑,满头黄毛鼻上穿孔的不良少年也看了不少,头一次见到这样衣饰端庄年纪偏大的女人,看上去倒像是个公司白领,可是混在这种地方,一定是那种有钱却不如意的女人,于是更看不起她,用大颗白眼球相对。
“我不看了。”苏嫇说,关了电脑站起来就走。
“哟,干嘛呀?”大妈撇嘴,这种面目文雅容易羞涩的女人向来脆弱不堪一击,她早看得不顺眼了,居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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