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徐大姐道,“小苏,别以为我有时拿你开玩笑什么的,我们这里说话都没有恶意,有什么说什么,就像对自己家人一样。你可不要多想了。”
他们一搭一档地自说自话,苏嫇保持面无表情,自己低头看教材。
要学会这样的冷漠方式刚开始时很难,她常常会被他们话里的暧昧意思激怒抬头,解释、反驳、争得面红耳赤,可认真的人永远是最吃亏的,而且他们有两个人,相互弥补相互耍赖相互找台阶下,只有她孤军奋斗,需要自己找出路。
久而久之,她明白要放弃斗志,正如徐方二人所说,他们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他们只是说着玩,而她,永远不会玩这样的游戏——把关键的只言片语混在一大堆模糊句子里,藏头露尾地不怀好意。
她努力调匀呼吸,继续埋头于资产折旧的计算方式。
这样的日子不知要过多久,苏嫇不是没有做过白日梦,发财,去加勒比海享受海滩太阳,远离一切不喜欢的人。
这当然是她二十五岁以后的梦想,在二十五岁以前,她只想遇到白马王子。
眼睛水汪汪,笑得很可爱,身材高大健美,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吻她。
于是她遇到了段绫。
是不是任何美梦成真后总要付出代价?从基督山伯爵复仇到恐怖故事猴掌,如果她现在再要报复段绫,究竟又该再付出什么代价?
苏嫇忽然觉得累,俯身至桌上,这样一环一环因果而下,所有的美梦本质与噩梦无异。
下班后她又看到那辆银灰色别克轿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萧镇并不算是富翁,真正的钻石王老五应该开一辆耀眼明亮的兰宝基尼Murcielago。
可在城市商业区五点档中,银灰别克商务车正统而务实,已经足够说明一些个人地位。
萧镇坐在玻璃后面,眼神渴望而忧郁。
如果他们之间有爱情,这样的情景或许会显得甜蜜又酸楚,可苏嫇此时只觉矛盾,倒有几分像段绫开发新项目,动手?停止?成本与预算?
她表情复杂地看他一眼,回过身,往另一个方向奔过去。
晚上,苏太太和她摊牌,逼她去相亲。
介绍人是小区里一位出了名热心肠好做媒的沈阿姨,对苏嫇的过去影绰绰听过几分传言,并不知根知底,于是男方的条件也说得有些含糊,只虚报了年纪相貌与工作性质,据说比苏嫇大三四岁,一米八的个头,在一家国有企业里当营销经理。
等苏嫇知道这件事时,约会时间与地点一早已商量妥当。
苏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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