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我此刻看起来非常阴险?”苏嫇叹,“或许我本来就是个阴险的女人,只是苦于无伸展的机会,现在终于让你看到我的另一面,萧先生,你失望不?”
在萧镇的脑海里,苏嫇大约属于那一种女人,端庄隐忍,偶尔会有些泼辣行为,也是缘于过度自我保护,因为之前受了点生活的苦,满怀楚楚,所以防备自己丝毫不逊色于防备他人,唯恐一个决定做错便要遗恨终身。
而今夜他看到她的另一面,狡猾、诡辩、心机如针尖,蓦然猝不及防,像是下楼时一脚踏空,完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他支支吾吾地,找不到合适的话回答。
苏嫇见状仰头轻笑,声音是脆脆的,升起在半空中像是能结成微薄的透明,一直飞进他耳中,薄薄的冰片割到耳膜,萧镇尴尬,他猛地捏住她手腕,斥:“别笑!”
“为什么?”苏嫇静静与他对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可是,我自己很喜欢,并且我也不怕你会讨厌。”
他怔住,听明白了,慢慢松开手。
不知听谁说过,男人最初爱上女人,是因为不了解她,而最后离开她,却是因为过于了解她,苏嫇觉得经过今夜,萧镇或许会对她死心,毕竟,男人不喜欢女人太多精明。
而老板则恰恰相反,越是了解才越能融洽相处。一转身,苏嫇去找邵秋森,为自己刚才的言行道歉。
十九
“没什么,小苏,我知道这些日子你的压力很大,着急也是基于对公司的关心,我很明白。”邵秋森从来就是个谦谦君子,可惜,如果遇人不淑便会沦为鱼肉。
他显然出身极佳,对金钱的概念很淡薄,第一次去参加手下业务员的婚礼时,曾偷偷问苏嫇红包放五千元够不够。
“五千块?”苏嫇当时上上下下看了他十七八眼,干脆地回答道,“五千块的红包可以把新娘子的初夜包下来了。”
话虽说得过分,可邵秋森花钱大手大脚可见一斑,也怪不得沈琦与路红合伙算计,这样温顺大方的冤大头,不坑他坑谁!
“不错,邵总,我对公司的前景很担心,这些日子我查了相关资料,钢材生意曾经是炙手可热的行业,可随着几年来大量钢材贸易公司的出现,市场份额已经越来越小,如今市场上消耗最大的是汽车用钢,而国内钢材质量普遍达不到国际用钢标准,只能满足于机械与工业产品,这门生意已经越来越难做,现在沈琦又夺了你大半客户,难道我们要重头做起从别人的指缝里抠生意?”
这些话憋在心里,早想与邵秋森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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