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路红打来的,她急急追问,“你的事情办妥了吗?周晓峰安排了下个月与俄罗斯人签合同,再不抓紧时间,到手的鸭子也要飞啦。”
“你放心。”苏嫇冷冷道,“这笔生意跑不掉的。”
收了线,她回到经理办公室,邵秋森把脸一仰,“小苏,对不起,我不会在经营范围内增加铝合金产品。”
苏嫇气结,有时候,邵秋森顽固得像一条木头,倔头犟脑好不讨厌。她一声不哼,甩手大力将门“砰”地关上。
邵秋森吓一大跳,“你这是干什么?”
“邵总,我一直很敬佩你的为人处事方式,虽然许多地方我做不到,也理解不了,但我相信你是个讲原则明道理的人,可今天一看,原来不过是个糊涂虫!”
邵秋森涨红脸,“胡说。小苏,你太过分了。”
“是,我们接下这笔生意就成了诈骗犯?你嫌脏手,所以情愿让那些俄罗斯人去接下,或者你认为自己不行恶便不是恶,别人行恶你也管不着,可是,国有资产流失的道理你懂不懂?邵总,你这种做法和古代迂腐懦弱的读书人有何不同?遇到问题,除了侃侃而谈你无用的气节,其余一事无成!”
“那么我就把这事去通知盛萌的负责人,国有资产就不会流失了。”邵秋森也生气了,他不惯对属下动怒,努力克制着,手指也在发抖。
“那你还是个糊涂虫!”苏嫇一字字地,说完,拂袖而出。
她回到自己桌旁,周围同事面面相觑,众人探头探脑地看过来,却见她俯身在桌上生闷气,两只肩膀一上一下微微颤动,大家吐吐舌头,缩回去做自己的事。
苏嫇闭了眼,把头埋在臂弯里,只听到心跳地“碰碰”响,额角处青筋弹起,脑门处胀鼓鼓地痛。好不容易才稍微平静下情绪,坐直了,第一个念头是:糟糕,这次得罪了邵秋森,等于绝了自己的后路。
周晓峰固然是借了俄罗斯口袋挖盛萌的油水,路红同样是以国鑫为跳板谋利益,到了她自己,亦是倚在公司的名义下,与邵秋森闹翻了,有百害而无一益。越想越是害怕,心头发怵,手心湿漉漉地渗出汗,她定了定神,重新站起来,返回经理室找邵秋森。
“邵总,我是来道歉的,刚才确是我说话太过份。”不知什么时候起,苏嫇发觉自己已学会脾气伸缩自如,尤其在情势迫人时,脸上一层面皮不过是弹性十足的橡皮材料,嘴角下垂是发怒,再一翘便成了微笑。
然而变化这样迅速,自己依旧是觉得可耻,她用力绞着冰冷的手指,丝毫不觉得痛。邵秋森倒是一时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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