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假山那淙淙循环流水的叮咚声。
“真不错!”孟雪发自内心地赞叹。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高兴嘛!”陈忱趁机说,“这还得靠老公有本事啊……呵呵。”
言外之意,没有他这个老公,孟雪连个假山都置备不起。孟雪起身却被陈忱按住。
“别动!”他说,“连‘农民艺术家’都懂得改变自己适应社会,你怎么还那么格格不入呢?你连我都不能容忍,你还能容忍谁呢?”
“可是,你太自私了!我不是你的私有财产!”孟雪愤然,“‘农民艺术家’是懂得提升自己,那是为了充分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扬长避短,他做得再好不过了,值得我学习……”
“我告诉你,”陈忱毫不客气地当空斩断孟雪的话,说,“天底下自私的人最多,连我这样处处体贴你的人你都不能调理,你还能领导谁?”
“你……”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伤口没有痊愈的地方最怕再次受伤。孟雪仕途不如意就好像心上长了个肿瘤,而每天,丈夫陈忱都充当外科医生的角色,时不时给自己割上几刀,还时不时命令孟雪忍着,好像她就应该熬住这心底的痛,不叫痛才对!
“现在我不想当领导了,”孟雪压低声音,傲视着他,“我想当科学家了!哦,不,准确地说,生物学家,不研究人,专门研究动物了!”
她一下挣脱陈忱的臂膀,连脚掌心都气愤,啪啪地抽打地面回房间去了。
陈忱这边对着假山叹口气道:“对她,我什么都舍得,这几千块钱就只高兴了几个小时?”忽然想起有一天酒桌上一个专门研究女性心理的朋友说的话:给女人钱不能一次都给她,要分批给,如果你把一万元钱一次性给女人,女人的感激不会超过三分钟,如果你分十次给她,她会感激你十次,加起来有半小时的感激呢。可是,他忽视了,对于一个衣食无忧的人来说,金钱不再显得特别重要。想想我们人也是,再大的房子只能睡一张床,再多的食物一天只能吃三餐的量,那多余的钱放在银行里,只是一个数字,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吗?
陈忱进入卧室,看到孟雪斜靠在床背上,眼睛微微闭着,腿上摊开一本彩色的生物书,那书上是一只白鼠,和上午那个女研究生解剖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你不爱我!”陈忱倚着墙壁,撇着嘴说,“真的!可真他妈的,我却处处惦记着你,我不爱你吗?”
孟雪从睫毛的缝隙中瞧着陈忱失落的样子,觉得好笑,就笑了。想说: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好像还是才恋爱的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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