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陈忱的语言漏洞,“这样的儿子要送到教养院了!”
“哎呀,老婆!”陈忱叫道,“咱娶到你也不容易,做了太多的策划,你可比我做生意难多了!”
他转向李珊夫妇说,“我回来就催她领结婚证,不知道怎的,她就答应了。”
“哼!”孟雪仍有些愤恨,“乘人之危,感情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上当了……”
“孟雪,”陈忱叫,“你让李珊帮你分析一下,这房子车子,哪一个不都是给你买的?嫁我你也不亏啊,真的已经非常不错了。”
之后,对李珊补充道,“我都是替她打工呢,谁叫咱爱她呢?!”
孟雪还要还嘴,可突然发现舞台上只剩下她和陈忱,李珊夫妇成了鸦雀无声的观众了。她知道自己今天有点挑剔陈忱,全是因为烦躁的心情。就像菜不合口味,换一道,调节气氛,需要换个话题,孟雪说:“明天,我们去武夷山啊,那是世界双遗之一,自然遗产和文化遗产,不错的,我这些天来,心累得精疲力竭,你们来了,给了我多好的一个逍遥的理由啊。”
“好,”李珊说,“我参加的会议要后天开始,刚好明天一天有空,我们早点出发,可以吗?”
大家一致通过。此时,孟雪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接了电话听出来是方国豪,刚刚忘了贾博士的孟雪的心脏突然早搏,颤动了一下,眼角扫描了一下陈忱,他正忙着给水妹斟茶。
“请问,您有事吗?”孟雪很客气的声音问道。她故意如此礼貌,因为客气就意味着有距离,意味着陌生感;随意便是熟知,给人零距离的感觉。这简单的一个“您”字既破坏了对方亲近的距离,又给电话线外的人的耳朵植入对某种怀疑的免疫疫苗。所以,当孟雪结束电话时,陈忱并没有在意孟雪和谁讲话。孟雪无言地走回到座位上,端起茶来,不料一片茶叶堵在嗓子眼儿,上不来也下不去,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咳出来,害得陈忱忙捶后背。看着那吐出的残缺的叶片,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