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还有其他,他分辨不清他的愤怒是为什么,但无疑此时只有愤怒是正确而安全的。
他终于找回残余的意识,抬起手靶,照唐锐的后脑勺拍了下去。
咣的一声,唐锐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下头,他显然也没想到他会真的动手,被打得呆了呆。
林晴天被他那委屈而茫然的眼神看得几乎都有点歉疚了:“……我说过你别——唔唔唔!!”
唐锐抓住他行凶的双手,再一次吻过来。
只是一瞬间。
唐锐嘶的一声,退开了一些,他抬手抹了一下嘴边,见血了。
林晴天也不比他好,脸颊发红,嘴唇红肿,鲜红欲滴,他感觉到嘴上,脸上,甚至从头到脚的火辣辣的异样,在理解这是什么之前,他只能用恼怒来将它们都压下去。
唐锐牢牢地摁住他,眼神执拗而强硬,有点发狠。林晴天也喘着气,怒目而对。他们都没说话,好像都忘了还有这一个交流方式。
他们就这样互相瞪着,僵持着,然后,唐锐忽然用力将他抱住了。
“……”唐锐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应该怎么做才对呢……”
林晴天原本绷紧的胳膊脱力般垂落下来。
唐锐的头埋在他肩颈处,一动不动,他的肢体动作依旧是强硬的,又透出柔软的束缚,全然的依赖,就像小动物受伤之后本能地来寻求安慰。
但林晴天抬不起手来触碰他。一碰就会造成更多的伤害。
“唐锐……”他说,他的胸口再次闷紧得无法呼吸,淹没下面没说出来的其他。
他能说什么,他也一样,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才是对的。
老程携老贺出游归来,于是又把儿子徒弟一起召集过来了——别误会,没手信。叫他们是来打扫卫生的。
他在楼上把贺清河安置妥当了,一路走下来,看见程远和程近正在院子里晾晒大件的被套和枕席。他们走的时候还是秋天,冬衣都没拿出来晒掉在柜子里闷了一年的霉味。难得今天的好天气,气温回暖,刚好一起拿出来了。
客厅里是林晴天,还有他自带的拖油瓶唐锐,两个人把沙发套拆下来,老程才要叫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么半天了,他在楼上都觉得房间里安静得好像没有人似的,这两人居然都没说过一句话,虽然照样还是有默契在,可横隔在两人之间的气氛,说不清是怎样的古怪。
正好唐锐被叫到院子里帮忙拔草,老程把林晴天叫进厨房。
“我不在的时候没什么事吧?”他笃笃笃地切菜,青翠的绿色蔬菜在他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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