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一笑:“我这辈子与女人无缘了。”
前妻说:“别这么说,你要找个伴,否则人老了,不能动了,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老马说:“到了那一天,我去老年公寓。”
前妻鼻子一酸,噙着泪水说:“老马,我对不住你……”
老马豁达地说:“不怪你,怪我们缘分尽了。”
那天中午,他和前妻陪女儿凯悦吃了饭,又一起将女儿送到了机场。女儿走进“安捡”门时,前妻舍不得远去异国他乡的女儿,依偎在老马的肩头哭了。老马没去搂抱她,更没有亲吻她,他心里明白得很,她己不是自己的老婆了。他要对她负责,对她现在的丈夫负责。
老马伫立着,凝视着前妻和女儿的照片,至今他弄不明白:他与前妻应该是恩爱的,为何恩爱的夫妻走不到头?直到前些日子,他才从一部新电影里知道了“审美疲劳” 这个新词汇,激发了研究这个社会现象的极大兴趣。他首先以自己失败的婚姻为个案,去分析,去解剖。他想,妻子强烈要求与他离婚,还上了法院,这是婚姻失败的结果。然而,导致这个结果的原因和过程,就不那么清晰了,问题要复杂得多,是不是也出在“审美疲劳” 上?他只能知道,他和前妻的矛盾,是从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开始的。为何不顺眼?五年前的一个晚上,俩人的一段对话就很能说明问题。
《审美疲劳》第二章(2)
前妻说:“横看你,竖看你,怎么看你都像个女人。”
老马说:“是嘛?我也一样,正面看你,背面看你,怎么看你都像个男人。”
“看你说话办事的粘乎劲,哪里是个男子汉?”
“你说话办事好哇,硬梆硬梆的,哪次没迸出火花?男人们望尘莫及呀。”
“看我不顺眼了是不是?”
“你看我顺眼吗……”
那天晚上,他们背靠背地睡了一夜。后来,床上就出现了两床被窝。尽管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老马却感觉是和一个男人在同床,前妻也感觉身边睡着的是个女人。再后来,老马的那个功能开始衰竭,直至离婚。为他的那个功能衰竭,老马去看过医生,几次检查,没发现生理有什么毛病,最后看了心理大夫。
大夫问老马:“面对年轻漂亮的女人,你兴奋吗?”
老马板起面孔问:“你什么意思?”
大夫的面孔也随之严肃起来:“我是医生,在为你治病,请回答我的问题。”
老马说:“你提的问题,我没有也不敢面对。”
大夫问:“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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