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加晚班?有可能,老马离婚有些日子了,是个“饿汉子”,他积蓄己久的力量,不充分地释放出来能行吗?……他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突然想起和老马共同商定的“情感重组“ 的创作选题,想到了老马大谈性对人类何等重要的理念。老马的“男人们没有性,霜打的叶子似地,耷拉着脑袋,打不起精神,何谈生活质量?女人们离开性,不是冷漠,就是爆燥,何谈繁衍人类,优生优育?” 话语,想起了老马“世上多少男女事,不尽长江东逝水。君不见,生生、息息,性爱永恒。到头来,作茧自缚,道貌岸然。天下华章赞君子,唯独冷落野鸳鸯” 的那首即兴诗。这个马文儒,难道性功能障碍有假?否则,他能缠住时成不放?也许他们是“帕拉图” 式的爱恋?呸,“帕拉图” 早己死亡,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他再也不会投胎人间了。
《审美疲劳》第十五章(4)
胡大江一声叹息:唉,世界上什么东西人类都能看得见,大到宇宙,小到原子、中子、质子,最难看清楚的恰恰就是人类自身!
“女士们,先生们,性生活是你们神圣的权利。” 胡大江又想起那天下午对老马说过的那段慷慨激昴的话,“当这种权力在你的伴侣中得不到的时候,你千万别放弃,你可以在你的情人和好友中索取。当然,这种索取是互相信任的、爱慕的和自愿的。” 回想这些话,多么荒唐可笑!中国人有句老话,刀没有砍在自己的身上,不觉得疼痛。真的让自己心爱的人上别人的床,心里好受的人绝不是娘养的。
胡大江的自我否定,来之于切肤之痛。
时成和老马在公寓楼下的小饭店吃完晚饭,已是晚上八点多钟了。酒不醉人自醉,两瓶酒精浓度很低的红葡萄酒,照样使两个人的脸,喝得红红的,头也喝得昏昏的,俩人相视而笑,他说你脸红了,她说你脸上带彩了,从而进入了“人面桃花相映红” 的、似醉非醉的浪漫境界。
老马说:“你不能开车了。”
时成问:“不开车怎么回去?”
老马说:“打的吧。”
时成说:“我不。”
老马说:“那我开车送你回去。”
“你还能开车?”时成说,“走几步让我瞧瞧。”
老马走了几步,身子直晃荡。
时成笑了,笑得很开心。俩人都没开车,又回到了老马的房间。时成倒在沙发上,一会儿就睡着了。老马也想睡,但是他不敢睡,尽管有点头重脚轻,但意识还较清楚,时间不早了,时成不能在这里过夜,他必须送她回去。否则,一旦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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