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不知所措地,“信封里装的什么?”
黄蕾拿起信封要拆开,时成按住了她的手。
“等我离开了再拆。” 时成站起来,“我该走了。不是说握手言欢吗?咱们握握手好吗?” 她看着仍有点惶恐和疑惑的黄蕾,眼睛里晶莹透亮,充满着柔情的水。黄蕾一点也没觉察,那将是夺眶而出的泪水。
“我们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 黄蕾慢慢地伸出手,“我以为……”
“以为什么?” 时成握住黄蕾的手,“以为我要将你臭骂一通?”
黄蕾点点头。
“没有的事。”时成苦苦一笑,意味悠长地说,“放心,在你与我和胡大江的情感之间,你不会永远成为被告的。” 她晃了一下黄蕾的手,说了声“再见”,大步地向电梯口走去。
“大姐——” 黄蕾喊着,追到楼梯口。
时成没听见似的,“啪”地一声,电梯的门合上了。她只好赶乘另一个电梯,等她来到“阅江楼”下时,放眼望去,到处是进进出出的游客,不见时成的身影。突然,她想到时成给她的那信封袋子遗忘在茶厅的桌子上,发疯似地冲上楼梯,整整爬了八层木楼梯,气喘吁吁地来到茶厅,服务员将到只信封交还到了她手上。拆开信封,里面有胡大江的书稿,有一串钥匙,还有一封信。信上写着:
小黄:
我己做出最后的决定,离开胡大江。你不要自责,更不要愧疚,因
为我的离开,关链的因素不在于你,而在于我。
我和胡大江夫妻一场,我们爱得死去活来,也恨得咬牙切齿,可是
《审美疲劳》第十七章(5)
“恨”也是爱的结果,爱的延伸。直到我流着泪水给你写这封信时,我
仍然爱着胡大江,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执着追求成功和完美的人。相
比之下,我有点陈旧和落伍,甚至是自私和狭隘,若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必然对他的人生带来痛苦和事业上的损害。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延席”,“阅江搂”里记载着历史的沉浮,天
地方可轮回,乾坤方可轮换,何况小小的家庭和婚姻?当一个人情感的
幸福建立在另一个人的痛苦之上时,这种情感就应让它消亡,这也是你
正致力研究的课题——“审美疲劳”。我主张有责任的婚姻,但也不主张
有痛苦的婚姻,让我的离开,为消除“审美疲劳”的的现象做一点贡献吧。
我将那幢别墅的钥匙交给你,是诚恳地希望你能和胡大江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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