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满,给时成的杯子里倒了几滴,举杯道,“我喝,你身体不好,做做样子。来,为我们的相识干杯!”
“不,”时成端起杯子,“为我们的相爱干杯。”
“这爱字,可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对你我不敢说一个爱字。” 老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不是自由人,不像我。”
时成说:“我在争取自由。”
老马一愣:“什么意思?”
时成说:“今天上午,我己正式向胡大江提出离婚,刚才我离开家时,己将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摆放在床头柜上。”
“为什么?〃老马吃惊地,“这是为什么?”
时成沉默。
老马问:“是因为我?”
时成摇头。
老马问:“是因为黄蕾?”
时成还是摇头。
老马紧追不舍:“那是为什么?”
“缘份尽了,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审美疲劳。”
“谁疲劳了?”
“我们双方。”
“没有挽救的余地吗?”
“既然疲劳了,就不能硬撑着。拖下去,双方都很累,也很痛苦。”
老马一阵茫然,避开时成灼热的目光,站起来,在不安地来回走圈子。时成的这个决定,很突然,很意外,使他措手不及,也将他推向了极度尴尬的境地。时成刚才说她做出这个决定,不是因为他,可是在这场情感的角斗中,他脱不了干系,虽说他和时成没有上过床,但他们搂了抱了亲了吻了摸了,五十步与一百步有什么区别?俗话说“好友不占妻”,他马文儒算个什么东西?事情传出去,那冤家对头大老王的捶沫,还不将他淹死?难道那个“审美疲劳” 的理论能解释一切?狗屁,这个理论弱不禁风,自欺欺人。
想到这里,老马心情沉痛地说:“时成,是我那个‘审美疲劳’的观点害了你,你中了它的毒。这些日子,我对这个观点进行了全面的、深刻的反思,可以说是全面的、深刻的批判。当初迸发出这个观点,完全是创作选题上的猎奇,你千万别信以为真,酿成大错啊!”
“酿成大错?!” 时成苦苦一笑,“你们作家考虑问题就那么不慎重?作品是儿戏?决不是。你不要用虚伪的自责来挽救我们即将破碎的婚姻。” 她突然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包,“今晚就算我走错门了。再见。” 说着,朝门口走去。
“不,”老马冲上去,挡住门,“时成,你听我说。”
“开门,”时成大声地,“让我出去!”
“你冷静地好不好?” 老马的身子紧紧地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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