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夏绘溪的脑海里只是滑过了那个梦,如此的栩栩如生,仿佛是预言。
十四
可这毕竟不是梦。
夏绘溪伸手抵在他的胸口,随即一愣,只觉得隔了衬衣,他的身躯都烫得可怕。她咬咬牙,借力推了一把,踉跄着往后退开一步,随即扬起脸,平静中亦带了防备:“请你不要这样。”
裴越泽似乎觉得有趣,反而跨上一步,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目光又逐渐游移到了她的额角,仿佛在看一件有了瑕疵的珍宝,又带出了一丝不悦,“为什么这么不小心?”
夏绘溪此刻倒不觉得尴尬了,只是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微微叹口气:“你对我关心也太过了吧?”
良久,房间里只余下裴越泽沉重的呼吸声,他的嘴角一弯,似乎勉力带起了一丝笑,顺势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此刻他暴露在了吊灯橙黄色的光线下,夏绘溪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脸色苍白,又线条俊美的脸颊有些消瘦,愈发显得疲倦。她回想起他触及自己的灼烧而烫人的气息,又看到两颊上不正常的红色,仿佛是被透支了精力在缓缓的燃烧,脱口而出:“裴越泽,你在发烧?”
裴越泽抬起墨沉沉的眸子看她一眼,低低笑了一声:“没事。”
她弯下腰,试探着去摸摸他的额头,果然烫得惊人。裴越泽一时间屏住了呼吸,只觉得额头上有柔软而清凉的触感,又因为这个小小的善意的动作,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尖炸开,于是毫不犹豫的,反手重重的将她扯了过来。
不出意外的,夏绘溪整个身子伏在了他的身上。就连额头也撞上了他的。因为触到了伤口,她闷闷的哼了一声。
而他不急不缓的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轻声抚慰着:“不要动。”
夏绘溪的手费力的绕过他的脖子,撑在了沙发背上,努力的直起腰,却始终挣不开。尽管是病中,裴越泽的力道却依然很大,禁锢得她难以动弹,而他的语气顺着发丝灼热的传来,一字一句的说:“我想你。”
这句话仿佛真的蕴着极深的情感,又因为他略带着嘶哑的声音,摩挲着她每一根听觉的神经,哧溜一声就钻到了人心深处。夏绘溪一时间竟忘记了再挣扎,任由他抱着,思绪飘回了过往和他那段如飘萍般接触过的回忆里。她实在难以想象,仅仅这样的过往,莫非真能让他刻骨铭心至此?
咔嗒一声,身后的房门被打开了。腰间的力道明显微微一松,夏绘溪狼狈不堪的趁回头看了看那个一脸错愕的男人。在旁人看来,这样的姿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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