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那么没缘,她心里总是有些沮
丧的。她在每一次的错过之后总会对自己说∶“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碰到他,
那个沈,那个读工学院却画得一手好画的沈。”
现在,他们终于认识了,他们坐在一起。在他们眼前晃动的是许多镑镑的色彩
和人影。这是她一个女同学的生日舞会,那天她被邀请时本想用没有舞伴这个藉口
推托的,后来不知怎么她又去了,她本不想去的。
“你来了多久?”他问她。
“才来。”
音乐在放那支“TenderIsThe”Night”,几乎所有的年轻人
都在跳舞。他没有请她跳,他们也没再谈什么。她无聊的用手抚弄著沙发旁那盏台
灯的流苏,她懊恼自己为什么想不出话来讲,他们该可以很谈得来的,而一下子,
她又觉得什么都不该说了。
她记得从前她曾那么遗憾的对彭和阿陶他们说过∶━━“要是那一天能碰到那
个画表现派的沈,我一定要好好的捉住他,跟他聊一整天,直到”青龙”打烊……
”
彭他们听她这样说都笑开了,他们说∶“昨晚沈也说过类似的话,你们没缘,
别想了……”
她坐在沙发上有些想笑,真的没缘?明天她要否定这句话了。
那天他穿了一件铁灰色的西装,打了一条浅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