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现在这个情形,一定是的。祥子用毛巾小心地将伤口上的血水擦干净,眼睛盯着伤口看会不会留出血水来。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没有什么动静,祥子才稍微镇静了一些。他摸索着起来穿衣服,准备去参加早操。
“祥子,我看你今天的神色太不如前呀,像是得了什么病一样?”小李敖跟他打招呼说。
“是呀,祥子,你怎么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病了?”一个老师问。
祥子没有回答,心里却更惊了。他们都看出自己的脸色不好了,知道自己有病了,肯定是狂犬病发作了。没救了!天啊,这是真的了。
吃过早饭,祥子一个人走到教学楼旁边的山上去,那里比较清静,他想好好地想一想。山风从远处山凹里吹了过来,拂起他头上的几丝头发。不一会,头发全被吹乱了。他来到一个长着一棵杉树的土包前,想摘下它那带刺的小叶片,不料被细小的尖儿刺了一下,痛得钻心。祥子又决定走到山顶上那电线杆的下面看看。光秃秃的山顶就只有两跟线杆,没有其它任何东西,祥子觉得太单调了。祥子又决定向下走,寻找一个使自己心平气静的环境。祥子想快点走下去,一不小心,只听得“嗤——”一声响,那个伤口被一根树藤勾了一下,里面又流出一些液体般的东西。“糟糕,自己怎么没想到呢——有皮外伤的人是不能到山上乱转悠的,因为山上有狐狸的狐毒,可以使旧病复发,特别是伤口被再次弄伤,极容易使伤口重新感染。”祥子懊悔自己作出来山上散心的决定。祥子几乎是小跑着下山,尽快离开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下午,学校在操场上召开全体师生大会。祥子是德育处的负责人,要坐在主席台上。会议持续了近三个小时,在还不到一半的时候,祥子就感到伤口隐隐作痛,十分想回房间里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了。可是会议还没有那么快结束,自己又不敢私自走开。祥子坐在主席台上是多么难受,总是希望会议快点结束,自己可以回去仔细地察看那个伤口。“是不是流脓了?是不是进一步恶化了?”可是现在不能撩开裤筒察看,祥子心里是着急万分。他要看一看,那个伤口的变化,证实是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只有亲眼看了伤口后心里才比较放心。
现在的时间真是漫长呀。为何分秒的速度那样缓慢呢?为何不让刘翔来加快它的速度呢?爱因斯坦为何不让时间可以按照人的意志支配呢?要是现在能够加快一秒,祥子也觉得是巨大的安慰呀。
人一旦患上了狂犬病,就意味着自己离死亡不远了。我还年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