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岁的小女孩说些什么呢?可不知什么原因,他又有些喜欢此刻与这女孩之间这一种莫名的温情感觉,并不愿轻易离开。
傅明蔚惯性的笑笑,从衣袋中摸出一个扁扁的压金烟盒,熟练的抽出一支烟,问方永利:“方先生有火吗?”
方永利不及思考的冲口而出:“你抽烟?”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年头,女孩子抽烟也是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可以?自己是以什么立场来问出这么冒昧的一句话呢?
傅明蔚毫无芥蒂的将烟塞到方永利手中:“方先生别误会,我不会吸烟。这支烟是借给方先生吸的。不知什么人曾说过,吸烟可以帮助人思考。希望这支烟能帮助方先生快点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方永利心头一热,拿起香烟。那是一支力道很猛的“骆驼牌”香烟,一般抽这种烟的人,都是有着一大段烟龄和极大男子主义的脾气。傅明蔚这盒烟是准备给谁的呢?或者她并不是专门准备给谁,而是习惯于随时随地抽出一支来拉拢顾客的?他连忙打消这种念头,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女孩哪有那么多心机。“谢谢你。”他说。
傅明蔚淡淡道:“不必。”转回身去继续弹奏她的钢琴去了。
早晨的阳光洒进窗内,铺上一层薄薄的金黄色。方永利靠在钢琴边,一时有些恍惚:“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吗?”
傅明蔚弹几个轻快的音符,冲他笑笑:“讲吧。我给你伴奏。”
方永利的讲述始终缭绕在忽高忽低的琴声中,他甚至觉得不是他在讲述,而是傅明蔚的琴声在给他讲着什么。他讲至兴奋时,琴声会随他激昂,他讲至沉重时,琴声会伴他艰涩。他觉得这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压抑了一年的不满与郁闷在这一时三刻中全部渲泻了出来。
傅明蔚停下琴声,静静的站起来看着方永利:“方先生,我了解了。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听我的一个建议?”
方永利仍沉浸在美好的感觉里,连连点头。
傅明蔚合上琴盖,郑重的说:“我愿意为你的棉纺厂清洁布计划投资。”
方永利惊醒过来,疑惑的看着傅明蔚。
傅明蔚说:“实话实说,我并不是什么瞎好心。我愿意投资自然有我的原因和目的。”
“什么目的?”
“棉纺厂的实力我相信,偌大的老厂不会言而无信。这是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是我有一部分闲散资金正在寻找项目,投资给你们,并没有什么冲突。第三,我在南方一直以来是从事日化产品的,对清洁布这类产品有绝对的经验和把握。听方先生刚才所说,我对棉纺厂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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