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的睡脸着迷,你一定是真的爱她。
南峰曾为这则文章认真观察过妻子清晨时的脸,结果失望而归。像大多数三十多岁的女人一样,妻子在脸在清晨的阳光下挂出厚重的两个眼袋,面色发灰,像是做了一整晚被人追杀的恶梦。
南峰低下头去,接过医生递过来的亲属同意书,想一想,走到傅明蔚床前,看着她的脸,一字一顿的说:“我可以照顾你,可以照顾孩子。你愿意嫁给我吗?”
傅明蔚喘息着:“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南峰急道:“我可以离婚。”
傅明蔚挣扎道:“谈何容易!别傻!”
南峰不敢再说话。
医生在一边看的越加不耐烦:“那你还有没有其它亲人呐。”
“母亲,我母亲。”
傅岚泪眼模糊的坐在病床前。她还没有从刚才那个电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又被强迫到医院接受这种意外之外的情况。
来的路上,她已经弄清楚了南峰与傅明蔚的关系。而据南峰说,从未听女儿提起过有关那肚子的事情。这样看来,这又是一个去如黄鹤的故事了。
她想,都是自己的错。女儿仍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自己原该好好看着她才是。现在可好,二十多年前的旧事原版在面前重演了,她这个做母亲的要如何自处!
傅明蔚喘息着,她不明白为什么事到临头她会想要把母亲叫来。
她来有什么帮助呢?她就只会哭!傅明蔚懊恼的想。
又来了,又来了,傅明蔚闷哼一声,蜷缩起身体,将头撞向床栏。是谁说的,只有新的痛可以模糊旧的痛。噢!可是不行,这痛是无可回避的。她伸长手臂抓住一个人的手,狠狠捏住,用力,终于忍不住哭叫出来:“救命!救命!啊,我不生了,我不生了!救命啊!”
南峰伸出的手已被捏出瘀青,他咬着牙,心痛而无法可施。
他还没有孩子,因为妻子说生孩子会损坏她的身形,打算迟个几年再说。他也从未想过生产是这么可怕的一个过程。女人肯生孩子,一定是有着强烈的牺牲精神吧。
他想,我要照顾她。
医生过来,掰开傅明蔚的手,拍拍她的脸:“现在开始,要你帮忙了。在阵痛走时,你要努力积蓄力量,然后用力。直至把孩子生下来,懂吗?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孩子。”
孩子生下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一片静寂中,孩子的哭声特别嘹亮。是个女孩,四斤九两,相当健康。孩子的脸还没有手掌大,粉红粉红,皱皱的,像个发愁的小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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