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浸在某种不知名的快乐中。嘴角含着笑,眉头低攒,时而默默发呆,时而双手紧握。面对程利时,总是视若无睹,坐在一张台吃饭,他经常一个人低头笑。连女儿都打趣说:“老爸以前像一只死鱼,现在像一只发情的猫。”
她不知道女儿这些话是从哪儿学来的,现在的少年,个个都有一整套自己的逻辑,不像她们当年那么好管了。
她拿这事跟方永利商量,方永利反而怪她多事:“人生苦短,她现在正是找快乐的年纪。你就别有事没事跟她较劲了。”
这倒成了她多事。
上次咖啡馆里,自那位妖妖娆娆的老板娘那里吃瘪回来,她肚子里就生了气,不怎么爱搭理方永利。按照以往的定律,丈夫不出三天就会低声下气的来求她亲热,于是她便拿一下腔,顺了他。那天的感觉反而会更甜蜜。
可这次很奇怪,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丈夫不但没有如常来求她,甚至她一个多月来的主动暗示,他也没有什么反应。更奇怪的是,他自从在棉纺织厂辞了职,应该并没有什么事可做,可近两个月来却每天早出晚归,几乎从不着家。
女儿说这是他的第二春到了。
这是什么意思?程利不明白。
这天,方永利又不等吃晚饭就出了门。程利想想担心,就打电话给姐姐方永华,想从她那里得点主意。
电话接通时,姐姐那边似乎正在吵架,只听嘭嘭声,大约是姐夫又在踢家具出气。
这两个人也奇怪,感情早都没有了,姐夫明摆着包养一群一群的小老婆,可姐姐就是死咬着不离婚。真不知是图了什么?换了是自己…程利“呸”一声,向家里的神位处拜拜:“坏的不灵好的灵。”
姐姐那边“喂”一声,听得出来声音还是颤抖的。
现在这种时候找她商量自己的家事似乎并不适合,程利有些犹豫:“姐,是我。”
“有事吗?”
程利觉得奇怪,平时碰到这种情况姐姐永远会马上捧着电话向她哭诉,完全不会理会她打电话来有什么事。今天怎么这样平静?莫非千年抗战,终于修得正果,可以喜怒不形于色了。
“哦,没事,问问你好不好。”
姐姐那边叹口气:“我有什么好不好,不过是活一日算一日,总不能让李作意舒服了。”
程利结舌。
“你有事就说,我没关系。”
毕竟对自己还是温和的,程利松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可能是我自己瞎想。”
“怎么呢?”
“永利最近总不着家,早出晚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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