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要是如此被“毁容”,真的会伤心个半死。
“我家人是反对我来这里的,我要是第一天就回去了,岂不是会被看笑话?况且……这么丑的头发我还真的不敢走出去呢!反正在这里又不只我一个人被毁容,看看她们的头,我也比较安慰一点……”
这算哪门子论点?
“真的很丑耶!!”毕晓蓝指着那头长短不一的杰作。
“没关系啦!”班羽萱豁达的笑语,冲淡了内心因头发被蹂躏而引起的伤心情绪。
“这种发型很好救,只要修剪整齐就行,若有剪刀自己就可以搞定。”
“真的?那还好嘛……”毕晓篮在心里打了个大问号:她的技术行吗?她实在是不想泼她冷水。
对于班羽萱,现在毕晓蓝有了全然不同的评价。
虽然人看起来冷冷的不太好亲近,实际交谈后才知道,原来第一印象有时也会骗人。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直到姜梅盥洗完毕,毕晓蓝又再度回到这个问题。
她怎么对这个问题如此好兴致呢?
站在角落,正用毛巾擦干头发的班羽萱摇头不解。
“你做问卷调查吗?”姜梅不答反问。
“算是吧,因为我在找寻一个让我留在这里的论点,或离开的理由。”
姜梅沉吟了许久,终于开口。
“我还没思考出答案,等想出来再回答你。”这问题连她自己都没标准答案。在思绪浑沌不明下,她不愿回答。
毕晓蓝犹不死心的视线,飘向在一旁整理衣物的季桦。
季桦的反应更是一绝。“别问。”短短的两字,简洁有力地阻止她的盘问。
寝室里有个好奇宝宝虽然热闹,但有时还真想将她嘴巴封起来,真是吵死了!
“哦……”好长、好低的话尾,显示出她那浓厚的失望,仿若小鹿斑比的天真大眼满溢着伤心,着实令人感到不忍。
生性寡言的季桦不由自主升起几分内疚,差一点脱口安抚她。
谁知,她的伤心竟然只有一下下,不一会儿,她又不死心地追问:“好,那我不问你这个问题,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这么晚报到呢?”她可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哟。
天哪!季桦忍不住呻吟,难道她真的不能接受别人的拒绝吗?她的头霎时痛了起来。
“火车误点。”她给了她一个最烂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