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口,斜插一节小拇指粗长的竹棍,嘴口向上,再灌上半瓶子水,嘴口上压上烟丝就行了。这种水烟筒的烟味重而浓,年轻人都不是特别喜欢,一般的烟丝四五块钱一斤,随便抽一个月,实在没钱才拿它来解解瘾,张永弟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点上了他人生的第一支烟……
时间很快的就到了十一点钟,张永弟共抽了六支烟,其实抽烟也不用怎么学,抽多了自然就会了。现在张永弟感到头也有些昏沉,每半小时一支,毕竟不适应,而且他感到口腔里总弥漫着烟味,像是鞋子里掺进了沙粒一样,浑身不舒服,漱口刷牙也没用,味道还是停滞在口腔中,最后还是不去理它,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如果说九七年张永弟的灾难年也不为过,因为偷窃事件仅仅过了三个月,张永弟却又被命运狠狠的折了一下腰,又迎来了一段黑暗的日子。
八月二十五号早上六点,这时天才朦胧亮,雾气很重,张永弟像往常站桩,练功,踢沙包,当他做凌空后甩腿摆沙包,落地时左脚板一折,脚裸一痛,身子瞬倾,左手臂恰好惯性抬起九十度,身体倒下时正好压在左臂上,“咔嚓”声响,一阵锥心的痛感传来,张永弟“呀”的惨叫起来,手臂像瞬间充了气一般,迅速的肿大起来,冷汗在痛神经的刺激下不断的冒出。
“我操,怎么这么吊倒霉,搞到脚就算了,连手也一起脱臼了,以后这几个月怎么过?”张永弟忍着疼痛慢慢的站了起来,右手扶着左手,艰难的拿上钱关上门,一步一步的向院外走去。每走一步,脚步底就像被尖锥刺一般,再加上手臂传来的阵痛,真是痛苦难耐,可以说不是在走,而是在挪,为了忍痛,他拗了一小节木棍放在口中紧咬,想起关羽面不改色的刮骨疗伤可谓是钦佩不已。
这次受伤,把张永弟三个月存的八百块积蓄花得精光,单是治伤就花了近五百块。脚跟两个星期后便痊愈了,就是手臂,要一个半月才好。不过,最让他感到温馨的是有两件事,第一是冯老师曾来看望他几次,说着不少的鼓励的话,而且每次来都带水果;另一件就是老米的帮助,基本上把张永弟家务活都做了,前两个星期每天都来,中午晚上各一次,后来张永弟的脚好了,可以勉强的自己做饭,老米就隔天来一次,而陈斌和面包他们来时,只是偶尔在兴趣下砍砍柴,多数时间都是动口。
老米的父母是摆水果摊的,家里还有一个姐姐,两个弟弟,在机关这批人中,他的家庭是最穷的。张永弟平时跟他们交往,都没有分和谁较好,如果要说,就是和陈斌话多一些,可自己出事了,却只有老米真正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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