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钟回到家后,洗完澡就睡了,没心去做其它的事。而第二天,张永弟身体又是生龙活虎,昨日的劳累竟一扫而光,除了手臂略酸而已,照样能一早劈腿甩拳的,看来,以前的锻炼并没有白费,可以保持身体的活力,快速接受并平衡强度大的苦力活。。
张永弟穿水鞋干活,怎么都觉得别扭,又重又跑不快,又挨了大工们的骂,少许的水泥灰还是掉进鞋里去,到了第三天,习惯于水鞋后,张永弟的两只脚指沟处开始出现一个个白色针孔般大的小洞,又痒又痛,稍微一停不动,忍不住就去抠它扒它,扒到出血也不顶用,大工们告诫他,一定不能扒抠,这东西是感染力极强,越扒越多,忍住,过段时间就好,自己只能强忍蚁咬般的疼痒用手指轻轻划摸。
好不容量忍了两天,伤口也慢慢结成痂,布成了糠状鳞片,而伤口却是更加的骚痒难耐,干活时蚁咬痒感还不那么明显,回到家后,无所事事,蚁咬痒感就特别的强烈,忍不住又去抓去抠,痂片疙疙瘩瘩的一一划落,伤口又再次开裂。
到最后,越扒越多,犹如一滴水掉到报纸上般,水渍慢慢扩大,一个星期后便蔓延到整个脚背,皮肤都抓到溃烂了,走路时伤口流着粘质的黄水,脚面同鞋一磨擦,血又被磨出来了,最后只能用布包着脚背。晚上回到家一脱布条,布条粘皮,掀得张永弟啮牙裂嘴,尤其是洗澡时,冷水刷着惨白带血丝连碎皮的脚背,更是刺痛不已,只能哇哇大叫的释放痛苦,张永弟这时总是说明天不去干了,可到了第二天醒来,还是来工地忍着疼痛继续干。
大工们都骂张永弟不听话,回去要拿酒精擦,多上一点土霉素粉,又说张永弟的皮肤实在太烂了,一点皮肤过敏都搞到脚烂,哪像人家一人星期就适应了,张永弟还要闷气的陪笑说下次我一定忍之类的话,他的这个表现就好像酒店里的服务员面对无理取闹的客人时,心里生了闷气,还要陪着笑容说对不起,孙子中的孙子。
张永弟一段时间的勤劳和听话让大工们喜欢他,他也借机让大工们在张工头面前说说情,给自己干两天铲沙铲碎石的工,等伤口好后再回来。可张工头听后却大声嚷嚷的说:“想换就换,你以为是菜市场呀……”张永弟只能在心里一一问候了张工头的祖宗八代。
长时间同水泥打交道的,身上都会有一块块的水泥灰斑,用香皂用力搓也无用,大工们说不用担心,只有一段间不做水泥工后,灰斑就才慢慢的被洗掉了,张永弟觉得自己同土著非人没什么差别,每天都带着这一身印斑上下班。如果张工头给张永弟掉换工,张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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