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让张永弟说不出的郁闷。
看看自己,虽说自个也是新衣服,新皮鞋,但怎么看都觉得低落,一个收破烂的同四个大学生同坐一厅,文化的代沟产生出的话不投机,张永弟觉得受辱不是他们,而是自己,来拜年的时间选择得太不恰当了,张永弟第一次对身份的落差感觉特别强烈和不安,嚼在口里的糖果都没味,电视里的画面也似而不见。原以为收破烂的工作可以让自己坦然面对各种人们的目光,现在才知道自卑已深深的锉入骨髓里了,一个小小的裂缝就可以把自卑赤裸裸的摆出来。
张永弟无聊的听着,桌上有包恭贺烟,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因为他想起从进来到现在,他们四个都没有点过烟。
“来,来,别玩了,吃饭了。”冯老师叫着,张永弟抬头一看钟,十点了,大家走进厨厅,厨厅过去十米又是一间瓦房,瓦房与厨厅之间是天井,见到六菜一汤,香气盈然,张永弟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的叫了起来,张永弟面红羞涩的说:“师母做的菜太香了,套句广告词说——就是挡不住的诱惑!”大家都轻笑着,没想到张永弟会说出这样一句风趣的话。
大家坐下后,冯强说:“阿军,要不要和我爸喝米酒,这酒是自己酿的,很爽口的。”“米酒后劲太大,喝了等下就不能去阿勇家拜年了,还是喝啤酒爽一点。”阿军说。
“小弟,你是要饮料,还是要啤酒?”师母一脸慈祥的问着,“妈,他肯定是喝啤酒的啦,他又不是小孩子。”冯强边说边拿过杯倒酒,阿勇问着:“莉莉去拜年了?”师母说:“没有,一早她就和邻居的阿晶去玩游园了。”
“我回来了,妈妈,你看,还是我去的早,今天套到了一只鸭,阿晶排了两次队都套不到。”冯莉莉随着声音走了进来。
游园,是农场大年初二早上固定举行的节目,虽然大多数的奖品只是一些糖果圆珠笔之类的,但花样极多,说字猜谜,蒙眼敲鼓,投圈套活鸭……极受人们所爱。
冯莉莉扎着马尾,一米六二的个,鹅蛋脸,笑容可掬,脸色绯红,泌着细小汗珠,嘴角上扬,睫毛上翘,眼里充满得意神色,再加上一套浅绿色连裙,高筒黑皮鞋,斜挂一条灰白色小布包,小布包面上挂着一只拳头大的小熊猫,整个人是清纯自然,淡丽玉雅,可惜左手提着一只大白鸭,右手抓着一小红袋糖,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张永弟见到冯莉莉时,心却猛地收缩,一种麻痹而又舒服的感觉像电流一样扩散到他全身,脸部发热,胸口突突的急跳,整个眼里只有冯莉莉一个人,脚步竟向前走去。去年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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