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赶都赶不走,奇了怪了,明明防虫剂喷遍了,怎么就驱不散这讨厌的东西呢,会不会过期了啊,真是。”
萧香暗叹一气,对伊朗道:“晚了,你回去吧,之前该说的都跟你说了,我真不希望现在的生活再有任何波动,你不找我自然最好,我会感激你的。”
听着温和实则无情的话让易朗很受伤,幽暗的眼神在他脸上打转,嘴唇蠕了蠕最终还是没开口,转身往车库走去,那颓废的背景看上去有些萧索有些可怜也有些无奈。
安乐默默注视着他,无甚感情的语调说:“明明外表看上去挺利落的,为什么性格就这么优柔寡断呢。”
“那应该是每个人都存在的天性吧。”萧香拍拍他的脸,调侃道:“你生气的时候眼睛亮的吓人,周身都仿佛罩着一层能伤人于无形的剑气似的,猫狗见了都要绕道走。你以前不是很能忍的么,怎么现在就这么气焰嚣张了?“
“……有么?”安乐无言。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说:是啊,但自从遇见某个人后,不知为何就嚣张起来了!蹙起眉不愿再去想,眼见小家伙已经伏在萧香背上睡着了,便道:“走吧,该回去了。”
“去我家吧。”萧香边说边往车库走去,“明天中午跟末末一起去对面那楼那家很特别的饭馆吃饭。”
“末末姐平时晚上是不是很少出来?才十一点钟就顶不住了,少见。”
“嗯,她的生活很规律,早晨六点半起床晚上六点半睡觉,我认识她这么久还从没跟她到过酒吧呢,偶尔中午的时候到鼠尾草三楼的小咖啡室里坐坐。她喜欢在那儿看看杂志听听音乐什么的,很怪异的癖好。”
“鼠尾草?”安乐愣了一下才想到治疗室的名称,失笑,“真可爱的名字,跟她挺相配的。我喜欢她也感激她,多亏了她,我今日才能见到健康的你。”
“确实应该感谢。”萧香微微笑,把小家伙小心的放到他怀里,小心的开车门让他进去。
车子直往北门街去,二十来分钟后拐进一条仅能通一车的名叫“阮家胡同”的胡同,转了三个圆弧拐角,驶进敞开着的斑驳的铁大门内,在一个老住宅区的三层矮楼前停下。安乐轻手轻脚的抱孩子下车,环眼看了看环境:这小区真正小的可怜,稀稀落落几株天竺葵,几盏黄灯落在树下,昏幽幽闪着光,远远还能望见成群的虫子绕其飞转,而眼前触目所及只有四栋楼,每栋楼都是三四层,从外墙的隔线看及指导师四五十年代那种内净高大三米的奢侈老房;豆腐块似的户型死板陈旧,窗口都是巴掌大,还都是用木窗框;楼道狭小黑暗,坡度较陡,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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