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揽镜一照，名花倾国。自己瞧了也是喜欢。

杂役对她说：“那小伙子就在外面看。呆子一样。”

萧观音推了窗往外看，月色如水，电线杆下那样身长玉立的一位青年，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梳妆的剪影发痴。看她开窗，他往后退，一脸担心，像是怕扰了她清静。

萧观音心里好笑：这傻人……不由得再看一眼，好清秀挺拔的位少爷……心里涌上一段辞：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心里扎一下儿，麻麻地疼。

四下都是眼睛，她一指头上朝他笑，眼神活泼，宛然小女。意思是多谢你。

他微微红了脸，认真地点点头，心头乱跳：你喜欢就好。

然后就是两厢凝睇，默默无语。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戏班子老板吆喝一嗓子：“观音，还不回去歇？”

她听话地乖乖关了窗，临去时候瞟他一眼，眼光流丽，宛若秋水。

章素节觉得自己再没了魂魄。

自那以后，天天如此。

他送她鲜花，她随手簪发上，梳头的师傅多看观音一眼，她随手又把花拔下来。

萧观音兢兢业业做戏如梦舞天魔，章素节风雨无阻坐在头排如痴如醉。

二人从没说过话。偶尔对

11、有女观音　。。。

视，眼神亦是一闪而过。一个唱，一个听。如此而已，然这已足够。

午夜梦回，素节闻到细细的柔和香气，仿佛来自姆妈的前襟，又仿佛来自那女孩子的一头墨色长发。

重庆雾气大，时常晦涩不明，如同小儿女暧昧的一段心事，再难分辨。

山城春来早，一树桃花开。

12

12、天下大事　。。。

邦德那阵子也老不着家。

素节天天去瞧戏看美人，邦德日日见去瞧美国人。

一字之差，老子是万万没有儿子那般艳福。你道史迪威的脸子是好看的？这老头子带了大笔美元来中国，正和委员长打地火热。蜜月不过如此，大幅照片登载出来，蒋夫人一手挽夫君一手挽将军。三个人笑容皆是阳光灿烂。

以前邦德吹过：“倘若中国按照美国人的想法行政……哪怕来几个美国顾问中国何至于此？”林伟成总经理颇为悻悻，回头问黄敬仪：“他美国人是佛祖吗？”黄敬仪不说话，心里也是起疙瘩的。

现在美国顾问真来了，邦德先生也傻眼了。

有什么能平复千里之外丧子之痛？一堆近在眼前的挑剔上级！

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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