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傻瓜!
他就是!粉身碎骨也救不得她们于水深火热!
伤处火烧火燎的疼痛,被骄阳炙烤的洋灰地面灼烫身体。
此处是否地狱?处处猛火烧灼?
抓住十字架,素节绝望地呻吟流泪。
为什么我拼命仰望苍天,却从看不见至善的神明??!!
邦德发现养子在梦魇中挣命一般辗转,却毫无办法。他拧了热毛巾,想擦去儿子满头大汗,走进了才看明白:额头上是布满了淋漓冷汗,但断脸横颐,无疑都是热泪。素节长长的睫毛浓黑水透,泪水濡湿了他整个脸颊;象牙白的脸上满是痛苦狰狞神色。
有一瞬间,邦德很想松开素节身上的束缚,放他自由。事到临头却住了手,邦德觉得素节乌黑的眼珠极像自己年轻时捕获的北美野生鹭鸟,漆黑大眼乖驯又宁静。但是只要放开捆绑的绳子,它就会展开巨翅、一飞冲天,再不回来。
二十岁的玛姬说:“这不奇怪,天上有那样多的鹭鸟在等它。”
邦德收回了手,想起来:自己已经五十岁了。
那天,五十岁的邦德耐心地为素节擦拭全身,试图让儿子舒服点儿。临去的时候,他紧了紧儿子手脚上的绷带,帮他盖上凉被,说:“儿子,爹爱你。”
重庆的夏日,热浪滚滚,唯有蝉鸣阵阵,扰人心绪不宁。
黄敬仪带了鲜花水果和几张文件登门拜访,进门就看见这个情形:唐妈愁眉苦脸地给捆在床上的少爷扇扇子。邦德脸色阴郁地盯着护士给儿子换药,镇山太岁一般。章素节倔强又赌气地躺在床上闭着眼,谁也不肯看。
黄敬仪一瞬间想笑,然包里的文件夹沉甸甸,他笑不出来。黄经理与邦德寒暄几句,问问素节的伤情,双手把礼物奉上。鲜花水果在邦德家都是多余的,素节的床头已经堆积如山再不放下。唯那几张文件才是黄总经理拜访的重点:他们又摔飞机了…48号。
最新的C…47满载着飞虎队急需的高标航油被日军的零式劫杀个正着。正副驾驶加上报务员,机组三人无一生还。为了增加运输效率,C…47本来就超载,巨大笨拙的运输机哪里逃的出机动灵活的零式战机射
17、绝地导航 。。。
程?一打一个准儿。
48号摔的时候已经千难万险地飞出驼峰了快挣扎回来了,地面有人看见。检查站哭着跟总部汇报:“惨啊!太惨了!那么大的飞机,‘轰隆’一声就全没了。上面都是航油,一打一个大火球,迫降、跳伞的机会都没有。冒着火苗子的黑红碎片洒落在方圆一点五公里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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