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事仿佛女人天生就会。萧观音演了那样多的戏,知道那样多的典故,扮起来格外得心应手。何况只看着他,心里的柔情就会慢慢满溢出来。
明明是他搭救她于水深火热,可是萧观音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怜惜这个傻少爷。倒仿佛他才是她从路边拾回来的小可怜儿。要她疼爱呵护才能过地好。
在这寂寥冰冷的雨夜,她慢慢揉开他熟睡中紧皱的眉头,任凭他拱进自己怀里压麻了她半边膀子。萧观音动也不动,她实不忍心坏了他梦里心满意足的样子。
萧观音深信历来好女子定然都是贤淑柔顺的。
小乔定然如此温存过周郎,虞姬定然这样慰勉过霸王。
这世道逼他太过,所以她要份外的待他好。
但只要她柔情似水,就定然有佳期如梦。
经过这一夜冰凉的苦雨,明日必有火红的太阳。
亲亲他的额角,愿我郎君一夜好眠。
其实邦德夫妇并没有睡。两口子黑沉沉的夜里对坐,心惊肉跳地看着时钟滴答的响。他们在等时差,等着纽约那边鸡鸣天亮展开新的一天,等着大洋彼岸一位年轻的夫人睡饱起床梳洗打扮吃好早餐。这对儿善心的夫妇想等夏克的老婆准备好,再告诉一个无辜女士她至亲的丈夫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且尸骨无存。
看着时钟滴滴答答地向前走,邦德全无平日的尊严体面,只想开门像素
26、男儿落拓 。。。
节一样逃出去。
十一点的钟声响起来,邦德强迫自己拨通一串复杂的号码。他提心吊胆的等待,直到对面一个明快的女声接起电话。谁也想不到敢跟史迪威对打对骂的中航老大此刻孬种地哆嗦着嘴唇,对着听筒什么也说不出。
尴尬的安静里,玛姬夫人勇敢地接过了听筒。
邦德终于如愿以偿地逃了出去。
但是逃地还不够快,他听到了电话那边的哭泣。他听了太多遍的哭泣。
凄厉嚎啕穿过千山万水,穿过幽深大洋,直直刺入邦德的耳膜。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邦德一瞬间觉得古往今来的大英雄政治家都是蠢货,有多少可笑的界碑能偿付母亲、妻子和孩童的热泪?金银珠宝,人造价值不能抵挡真实的痛苦。
邦德心惊胆战地设想:也许纳粹真的会统治世界几百年创造出希特勒梦想中的理想国,也许盟国只会是史书里最冥顽不灵的笑柄,也许那样多人的死去根本毫无价值,也许他们从头就错了……
霹雳划过黑夜不能给照见迷茫的路途,邦德在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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