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遭,第二波甚至第三波疯狂气流也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冒出来,挑战人体能容忍的极限。
章素节忍住缺氧带来的微微晕眩,他想:这么接近极限的折腾,大概考验的不是飞行员的身体素质而是机组的运气吧?
经常飞驼峰的美国人把这个叫:上帝之手。
其实也对,中国人常说天威难测也是:翻云覆雨……
如果你认为:生存还是灭亡,由至知至善的神来决定,也许可以更加平和地面对命运的结果。
邦德说:信仰从来不能改变人的命运,它只能让人接受地比较坦然。
章素节没工夫说这个。
当时高度表指针疯狂的旋转,水平仪晃动到让人头晕。无线电彻底失灵,报务员挣扎着爬过来帮机长含住氧气喷嘴,并且遗憾地通知他:“咱们已经迷航。”
韩峰眠连氧气喷嘴都含不住,蜷缩在一边几乎把肝都呕了出来。
章素节牢牢地把着飞行把杆,盯着仪表,一动不动。韩峰眠吐脏了驾驶室和仪表不要紧,飞行姿态不要紧、甚至迷航暂时也不要紧,反正现在的风速大概已经抵消了航速,他们几乎悬停在高空。
满天风雪里他努力分辨着螺旋桨的声音,全部心思都在控制发动机不要在这鬼天气里低温停车。
一个人把能吐的都吐出来之后,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28、鸟随鸾凤 。。。
机舱外面,旋风呼啸,噪声都能撕裂人的耳膜。但诡异的是,韩峰眠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在胸膛里“砰砰”的跳,他觉得自己已经把内脏统统都吐了出去,就剩下一颗心,就剩下一颗心还在。
机舱前部的玻璃上凝结了厚厚的冰雪,偌大的机舱让人错觉是个白色的棺材在高空悬浮。韩峰眠忽然迫切地想知道外面的样子,哪怕外面是妖魔鬼怪,他也想知道,总之不能连葬身之地都看不清楚。颤巍巍地探过半边身子,他把手掌贴到玻璃上,企图用体温融化一点点结霜,看看外面。玻璃上冰冷到让人感知从疼痛到麻木,韩峰眠手掌甚至被粘在了机窗上拔不下来。略微用力,拔下手掌,玻璃上留下了点点皮肉。
章素节百忙当中抬眼看去,机窗内丝丝血红和机舱外皑皑雪白相互辉映出一种古怪的凄厉感觉。然而韩峰眠的掌温终于融化了一些结霜,章素节呆一呆,从那个人手形状的有限视野望出去:他瞥见了淡淡的明媚金黄颜色……
定一定神,章素节明白过来:那是太阳!
代表生命、温暖、航向的太阳!
迎着这缕细弱的光线,章素节觉得他浑身的神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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