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谁说大后方一定安全?”
跟章素节的惹是生非比起来,陈定睿已经懒得管他了。
他老丈母娘来信说的好:“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个人的福报个人的命!姑爷你需多干活儿,少说话才是正经。宰了叫驴熬汤的多,耕地的黄牛总是没有杀身之祸。”
老太太字字珠玑,说的都是至理名言。
章素节已经被黄敬仪就地免了机航长的职务、扣了当月薪水,着即发还空勤当普通一兵,以惩戒他倒行逆施对上峰的重大不敬。
陈定睿禄米随身,官复原职,也算是有福之人不用忙。
尽人皆知,总经理这是一片苦心应酬上头,他章大少爷平生懒得管事才不稀罕当官。何况飞驼峰的个个只当自己活不过下月十五,管吃管住的你道他还在乎中航发的这壶醋钱?
总经理这板子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现在大伙儿只是擦干净了眼睛等着看云行远跟何凤鸣如何下台。
谁知道云、何二人再见正副总经理却是与以往大不相同的做派。眼看着抗战得胜有望,黄总经理反倒不耐烦呆在陪都重庆应酬四面高官。他推辞身体欠佳,呆在昆明的时候越来越长。
新年元月,昆明纵然四季如春,也有几分春寒料峭。黄敬仪肺气极弱,他呆的屋子总是暖意融融。黄敬仪偶尔说过:“呆在暖和的屋子里,心口才不会那么冷……”
何凤鸣这次看见大师哥,心里暗暗吃了一惊。黄总经理是脸色照旧的毫无血色,怎么如今精神头儿似乎也大不如前?办公时刻,他居然破天荒地歪在罗汉床一侧,十来度的天气身上还搭一条薄被,神色还算整肃,只是薄薄嘴唇泛着些许的灰。
倒是副总经理邦德老当益壮,精神矍铄地端坐在黄敬仪对面,示威一般。这老东西居然穿了中式的对襟裤褂,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滋滋”地品着茉莉花茶。眼看着他沐猴而冠精神焕发,只怕来日战争胜利就要顺势成精得势成龙。
倘若没心没肺说一句,看着情势倒真有前清末年几分两宫太后的上下高低。反正云行远是微微地弯了弯嘴角,他转念一想,轮到两宫垂帘了,分明就是大清之末了,胡思乱想着让人心里不自觉地又凄惶起来。
对着这二位,邦德是没什么话说的,罚了他儿子的薪水打管理费用中准折扣除,免了他儿子的官职人家不稀罕。剩下的事情实属中国内政,他才懒得过问,所以干脆抱着看戏的心。战争结束在即,
39、珠峰好月 。。。
各人心里都有一把算盘。没了德国,英美苏得重新划分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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