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是套儿吧?你要是给我设套儿,我可饶不了你!”
“哎呀,宁主任、宁老哥,你看看,你看看!我们可是多年的老交情,你怎么风声鹤唳的?不说了,不说了,你爱来不来吧,你不来,看你明天还见不见我!”
宁可这才放心。看看时间不多,他急急忙忙直奔宾馆,门都顾不上锁。
河州宾馆是这个城市惟一的一家四星级宾馆,气势果然不凡!走进豪华的宾馆大厅,宁可竟有点儿怯怯的,悠扬的钢琴伴奏,硕大的水晶吊灯,亮得耀眼的大理石地面,美得炫目的四圈壁画……比起政法系通常接待客人的“知行酒家”,真有天壤之别!他实在琢磨不透,张帆今天犯了什么病。
一进餐厅包间,宁可的脸立马耷拉下来。张帆身边竟然毕恭毕敬地站着暑假里三位“逃跑”的青年教师!
“宁老师!”
三个年轻人诚惶诚恐地喊着。
“喊什么喊?你们不是走了吗?不是不打招呼吗?还回来干什么?钱多了,烧的?你们眼里哪有我这个老师!”
“宁老师,我们走得不光明正大,没跟您告别,心里有愧。我们要不回来跟您说一声,心里不踏实!这不,怕您不理我们,还……”
“别说了!”宁可“啪”地一拍桌子,桌子上五颜六色的菜肴跟着一起跳起来:“河州穷,没钱养活你们,你们攀高枝去吧!回来看我?我是个穷棒子,有什么好看?”
“老师……”
包间里一时鸦雀无声。好半晌儿,才有一个人鼓足勇气:
“宁老师,我觉得您误会我们了。不错,我们去的地方,钱是挣得比河州多,可我们绝不是单冲钱去的。宁老师,您带我们这么多年,上课挣多挣少,有人跟您计较吗?您要我们每年给学生开讲座,一分钱没有,我们有谁说个‘不’字吗?学院从来没有给过批改作业的钱,系里要求每门课每学期要批改三次作业,我们不都举双手同意吗?为了学生,我们想得通!我们自己也是从学生那儿走过来的!我们知道,您失望了,觉得我们没理想,没追求,没有远大目标,您肯定错了。您要是这么想,您就把自己多少年的教育成果都否定了。”说着说着,小伙子话里已经带哭腔了。张帆拍拍他的肩膀,又给盛怒中的宁可递了个眼色。宁可明白张帆是要他冷静,他也感到自己是激动得过火了,伸手抓起桌子上不知谁喝剩的半杯茶倒进肚里,努力压住火气。
又一个小伙子开口了:
“宁老师,张老师,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们想要专业上更大的进步,我们想要平等竞争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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