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也开始于那年夏天。陈清一死,爱情
留下来,痛苦他带走了。
第七章
毕业分配那年,周渔留在了省城,陈清回三明市设计院当了一名电工。周渔抱
怨陈清不想办法留下来和她在一起,不过她也知道陈清没办法。周渔哭干了眼泪,
抱住陈清不让走,他们在火车站紧紧拥抱在一起,旅客纷纷探出头来看他们,因为
他们动情的情形只会在电影里出现,以为在拍戏。陈清说,别人都在看我们呢。周
渔说,我不管。陈清说,我走了,你不要老上街,老上街你就要变了,周渔说,我
不上街。陈清又说,不要去跳舞,去跳舞你就把我忘了。周渔说我决不让别人碰我
一个小指头。陈清说,周渔,我还是没有信心,要不我们分手吧?周渔就当众哭起
来,陈清,你这人这么无情,这种话说得出口。陈清说,我是没有办法,我觉得现
在跟过去不一样了,没有人在这样热闹的城市为乡下一个穷电工守身如玉。周渔绝
望地说,我怎么才能让你相信呢?这时陈清突然说,死。死?周渔惊异的止住了哭
泣。陈清改口说,我是说——我去死,那就好了。我去铺铁路。
铺铁路?周渔问。
陈清说有两个办法,一是我躺在铁轨上铺铁路,这样你就会永远爱我了。要不
我用钱铺铁路,我会拼命地赚钱,赚来的所有的钱都用作路费来看你,一周两趟,
怎么样?
周渔一把把他抱住:你就用钱铺铁路吧。
这一铺铺了三年,陈清果然一周两次来回两地跑。一个电工想调到省城是困难
的,陈清只好省吃俭用,把钱都花在铁路上。周二下午提早下班,刚好赶到车站最
后一分钟买票上车,他能每次掐得那么准。在省城过一夜周三上午回三明;周五傍
晚再来一趟,周日深夜坐上海的过路车回三明。每当分别的时候,周渔都要哭,有
时就哭得死去活来。陈清总是拖到最后一分钟才赶到车站,为了能和周渔多呆一分
钟,他学会了这个本领,毫厘不爽。列车长都跟他混熟了,逗他:采购员吧?一周
两趟,还舍不得坐卧铺?赚来的钱留着干什么,塞棺材缝呀?
我不是采购员。
不是采购员搞推销,你发神经啊?列车长笑他,坐火车好玩?为什么不去坐飞
机。
我是去看我妻子,两地分居。
列车长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