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喝过一次干红,不过没那么贵。周渔决定辞职后去了一趟三明,当她赶到陈清住
处后,他似乎刚刚睡醒。陈清对周渔的突然到来十分吃惊,问她为什么不先打个电
话。周渔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省钱罢了。陈清愣了一下,低声说,我没说有什
么意思。当晚,他们喝了张裕干红。
这天晚上他们破天荒没有做爱。陈清不同意她辞职,周渔很伤心。她伤心的不
是陈清不同意她辞职,而是陈清好像根本没在意她的苦心,便急着反对,他不像那
种不细腻的男人。陈清缓过神来之后才向周渔解释: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不想
在一起我隔三差五往省城跑干吗?周渔气就消了。陈清说,我工作好不好不要紧,
要紧的是你,只要你好,就一切都好。
周渔感激地看着陈清。
陈清道,再说,我习惯了两地跑,我还喜欢上了这浪漫的爱情之旅呢。说着他
笑了。
周渔也笑了一下,但马上恢复了忧虑:陈清,你这样跑我很感动,可是我——
我真的有点害怕——我有点害怕了,这样跑下去——陈清问,你害怕什么?
周渔一下子没有说话。陈清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害怕?——什么?怕失去我?
还是我失去你……
周渔连忙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我这样来回跑——还让人不放心?陈清说,我们一定非得在一起吗?
周渔皱着眉问:难道你不喜欢在一起?
陈清答道,难道非得在一起?——他低下头,又说,我这样来回跑,你还说我
不想在一起。
他们又喝了点酒。不过那天晚上没有做爱。此后陈清没再提调往省城或者周渔
辞职的事。周渔觉得有一种感觉在慢慢生长:像一根草,本来长在地上,有一天突
然被风吹离,据说吹到另一地落下后,仍会成为种子生长起来。但什么时候落地什
么时候生长,周渔一点把握也没有,幸福的周渔好像渐渐变成了一个忧郁的周渔。
陈清在周渔再次来三明后发现了她的忧郁。那天晚上刮台风,暴雨将至。周渔
缩在陈清怀里,两人紧紧依偎。望着窗外的暴雨,陈清说,从小时候开始我就觉得,
在暴雨时躺在被窝里更舒服。周渔问,为什么呢?陈清想了想,说,更显得温暖呀。
周渔说,我看是因为害怕。
害怕?陈清奇怪地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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