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我的喉咙,我张着嘴,连进出的气息都没有。突然一束光从天而降把我眼前的黑暗劈成两半,多淡雅的光啊,是以压死亡带来的一切恐惧,月亮终于伸出了灿烂的笑脸,我知道它是不会扔下我的,我努力向它挥动手臂,因为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很快我的手臂也会被死亡束缚住了。
“看得到我吗?”我在这儿,在这该死的泥潭里。“我用挥舞的手臂向它传递求救的信息,从眼中流下的热泪根本不能溶化死亡那颗冷酷的心。
突然,泪水模糊的眼前飘过一道绳子的影子,我敢肯定我没有看错。我的手被这绳子套住了。它带着生的气息结结实实地抓住了我,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意识已经被这泥潭的冰冷风瘾了,其实我可以什么都不想的,因为死亡在这一刻已经逃得毫无踪迹了。它永远都怕月光。以后我一直都这样认为。
我真的什么都没想,当我的脚踏到坚实的土地的时候,我知道我还会在这上面走很久的。
“你这人可真是的,不害怕吗?干吗不叫?”绳子的一头传来一句轻柔的责备。我知道是她救了我。我转果身躯,看到一张带着天真气息的稚气的脸,一双眼睛总是笑眯眯的,黝黑的眼仁仿佛可以吸走人的灵魂般深邃。小巧的鼻子恰当地嵌在脸上,鼻翼随着呼吸扇动似一只休憩在花瓣上的蝶。嘴唇红润而略显透明,像一支装珍珠的首饰盒盖,精于雕饰而且实用。虽然她散发着掩饰不住的稚气,但她的长发松松地盘在脑后把她的幼稚隐藏进长发里,只显示出与她的年纪不相符的冷静。
我只顾这盯着她看,忘了她的关切。
“怎么了,还没回过神呢?”她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这回我的意识便被引到了她那双手上。五根纤细的手指安于手掌的调动,灵活自如地收放。只是右手手背的洁白肌肤上有一道鲜红的疤痕。这种伤痕是永远都不可能长好,并且永远都像是几天前刚刚受过的伤。这道疤横在那儿是那么刺眼,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某个忘不掉的噩梦。
她见我的眼睛盯着她的手,便随便抚摸了一下伤痕,抬起眼睛对我微微一笑。
我觉得她应该会有一个故事讲给我听。
“来,过这边坐一会,你刚刚肯定吓坏了呢,你看你连救命都没有喊啊!”她拉起我的手走到树下坐了下来。
我感觉到自己的无礼,面对她的再次关切我开始回想刚刚和死神擦肩而过的一幕。
“我喊了,可是被掐住了脖子,根本喊不出声音。是死亡;是他掐住我的,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