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只是要求我抱她到院子里去坐坐,她说她好久没有从这个房间出去过了,她现在可以出去了,因为我的到来。我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挽起她的两条腿腕,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了起来,她身体的重量已经轻盈到了极限,我都能很容易的摸到她凹凸的骨头,可我的心却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沉到脚底下。
房门外,我看见了倚在墙边上的张柏兰。我没有理她。她拦在了我前头,说:“我想对她进行催眠。”我只是很小心的微笑着看着怀里两眼看着我眨也不眨的一茜,从张柏兰的旁边绕了过去。她追了上来,说:“或许只有她才知道基地和冰工厂在哪了。”我懒的去听,径自下楼了。
院子里,我脱了外套垫在石凳的上面,放她坐下,我就坐在她身边,斜斜的搂着她。她的头轻轻的靠在我的肩膀上,看着东方尽头升起的朝阳,光线柔和温馨,鼻子里轻轻呼吸着它所散发的温暖和清新。她显的那样的恬静和安详,这只有我在敬老院里见到的那些老人才可以做到这样,她们每天都起的很早,裹着毯子半躺在摇椅里静静的等待着朝阳的出现;静静的沐浴着它的温暖;静静的守侯一天;再静静的看着夕阳西下。这是一种习惯、一种操守、一种境界,我一直以为只有年过花甲的老人,她们没有了世俗的追求和欲望,才可以做到如此的恬静;如此的忘我;如此的安详。想不到郦一茜,也给我看到了这么美丽的一幕。
我被这一幕打动了,陶醉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从陶醉里走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冰凉,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源源不断的冰凉却从我的肩头的地方传递到我的身体,我还是搂着她,斜斜的搂着正静静的沐浴着阳光温暖的一茜。她眼睛闭上了,脸上却还洋溢着恬静和安详的微笑,阳光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那些尘埃自由自在的在她的鼻子底下徘徊、流连……
她死了。
我从她紧握的手掌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药瓶。我不知道她是幸运的还是悲惨的,想不出她在我到来的前一刻服下一整瓶安眠药的可怕镜头。我悔恨自己没有早些来看她,哪怕早在她服药前的那一刻,她死了,无可挽回的去了另一个世界。我只是想,或许这就是她的希望;她的追求;她的最好的解脱,我还是庆幸我来了,陪伴了她的希望、解脱和最后的时刻。只是在心里对她深深的鞠躬,为她对我那长久的不惜一切的等待。
空气的流动似乎加快了,空气里低低沉沉的伴了声音,又是彭羚的那首《囚鸟》: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记了天有多高/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不知还有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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