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余萍站在房子中央,指手画脚的,折腾着家具的安放。
老吴摇摇头,拿起喷壶去给花浇水,心想余萍彻底退休了,这个家就更热闹了。以往还能在单位发号施令,现在只剩下他们这一家三口供她调遣了。
刚想到这儿,就听余萍喊:“老吴,这盆滴水观音得扔了或是送人。”
“啊?”老吴慢慢转过身,喷壶差点掉地上,“余萍啊,这可是你最喜欢的一盆花呀!你看看——”他拉了她过来,“我把它养得多好呀!”
的确,那盆滴水观音已经有六七厘米高,叶茎挺拔地支开,叶片宽大葱绿,将叶茎坠得稍稍有些弯。酱色的花盆,潮湿的土,更衬出苍翠欲滴。
余萍摘下老花镜,不耐烦地说:“你也是个知识分子,麻烦你平时看看报读读书。”说着,她又把老伴儿拉到报架旁,取下最上面的一份,递给他,“看看这上面写的——滴水观音是有毒的。”
老吴又把报放回原处,说;“我早看了,虽然滴水观音的茎叶对脾、胃有一定的刺激性,可以说它有一定的毒性,但这种刺激性本身因人而异,有的人比较敏感,有的不是很敏感。其实它的毒与香烟中的尼古丁来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也不行。”余萍急眉急眼,斩钉截铁地说,“我现在一切以孙子为主,子媛随时都可能再怀孕,万一沾了这花的毒就麻烦了。另外你和安成谁也不许在家里抽烟,最好就别抽了。”
老吴真是哭笑不得,说:“余萍呀,我看你有点当年老蒋‘宁可错杀一万,也绝不错过一个’的阵势,别这样草木皆兵的,顺其自然吧!”
余萍又把花镜戴上,和老吴较劲儿般地说:“你搬不搬,你不搬我自己来。顺其自然?我两个孙子都没了,我……我……”
说到这儿,她又激动了,心脏“突突”跳,顿时脸色煞白。
老吴忙扶她坐下,找了药端了水,让她喝下,安抚道:“你千万别急,我这就搬,别急!”
休息了一段的子媛上班了,她忽然很想和秦朗谈谈,当她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时,他正拉开半扇抽屉,偷看子媛在婚礼上和他的合影。看到她,顿时红了脸,莫名的紧张。
两年了,子媛结婚已经两年多了。秦朗也在单位的一些老大姐们的热心帮助下频频地相亲,却没有一个可以交往下去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放不下已经是别人妻子的子媛。子媛丧子、流产都是厂里的新闻,好在子媛一向做人低调,朴实厚道是出了名的,大家多是表示同情。而这样的言论传到秦朗的耳朵里,却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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