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怪他?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畜生,现在你妈妈刚去世,家里那么多事都等着你料理,你一个快40的人就不能冷静些成熟些吗?就不能真的像个男人一样负起责任吗?”
“哼哼。”冷笑的是子芳,“他如果懂得责任就不叫吴安成了。”
子芳的脸上没有像往日厚施了脂粉,素着的脸,更黑更瘦,眼里没有一丝光彩,头发剪得短短的,贴在头上,少了张扬多了忧伤。
吴安成怒视着她,终是没有发作,默默地去办理母亲的后事了。
经历了生离死别后,死者长眠,而活着的人几近虚脱,那样的累除了对死者的不舍,还有对生命无常的恐惧。
子媛很是疲惫了,和他们告别。
“安成,照顾好他们。”这是她最想对他说的话。
“嗯。”安成默默答应。
“安成,活着多不容易呀,好好照顾他们和自己,像爸说的负起责任来。”子媛觉得这是她应该对他说的话,尽管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但当恩怨全无的时候,惟有祝福是善良的期许,也是放下一切的证明。
子媛向外走,这时候她特别想念秦朗。余萍的死让她更加想珍爱与秦朗的感情,她觉得生命实在太暂短了,能够与相爱的人多一天相守就多一天幸福,她很想立刻见到秦朗,想在他的怀里,告诉他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
《墙外花枝》第十六章(7)
她拿出手机,才想起来忘记打给他了,他一定在家中焦急地等着她。她立刻拨号,却发现手机没有电了。四下望望,只有磁卡电话,没有磁卡,没有办法立刻打给他,她的心里有些不安有些焦虑。不再耽搁,直奔大门而去。
“等等。”子芳在医院门口叫住她,“我有话对你说。”
黄昏了,红霞映照下,世界披上一层薄薄的金色,连医院门前花坛里的花卉都卸去了些须艳丽,散发出浓郁的沉沉的气息。
沉默!沉默是最深的悲哀。
“夏子媛。”子芳的声音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以前尖利的刺耳的高音已有些沙哑有些低沉,“你和吴安成复婚吧。”她这样说时,眼中没有歉意,而是冷漠。
子媛望着她,望着这个抢了自己丈夫的亲姐姐,望着这个生了儿子却更难拥有幸福的女人,望着她干瘦的身形枯萎的容颜。
“姐。”她这样叫着,自己先就感到了心碎。
“哼。”子芳冷笑,“别这样叫我,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虚伪,装腔作势的,明明心里恨透了我,却偏要表现你的大度你的善良你的柔弱,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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