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才能上车,他忙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子媛给他准备好的双层医用口罩,于是又想起3个小时前与她分别的一幕:子媛红肿着双眼,依依不舍地望着他,而他?虽然也舍不得,但心里更多的是对新的城市、工作、环境的渴望,那样的渴望让他如同一个就要去征战的勇士,兴奋远大于殇情。
他戴上口罩,内心有些感触。或许他真的很自私,或许男人本就比女人心肠硬,或许他对子媛真的欠缺了体谅。他这样想着,竟真的伤感了,拨通了她的电话。
“子媛,我到了,多亏了你准备的口罩。”
“嗯!”子媛哽咽。
“子媛,我亲爱的妻子,你别哭,我爱你!你要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有最美好的未来。”他这样说时,用尽了全部心力。
“嗯。”子媛轻轻地答,除了这样的回答她别无选择,与秦朗的感情的世界里,她像是只待宰的羔羊,选择权并不在她手里,她更加悲观。
《墙外花枝》第十七章(1)
十七
“荣枯事过却成梦,忧喜情忘便是禅。”
转眼已入冬,子媛的生活更陷入矛盾中,在日日夜夜对秦朗的思念和每时每刻对他的猜度中,她痛苦着。
秦朗的电话少了或是迟了,都能引发她太多的胡思乱想,可她并不说,只积压在心底。
秦朗忙得不亦乐乎,却也能感受到她言辞的闪烁,内心的波澜,只是他太忙了,便最多问一句:“你究竟怎么了?”
她仍不直说,话中有话地回答:“看来你真是忙,那就别勉强自己天天都给我打电话了。”
秦朗自然是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倘若不是很疲惫就多哄她几句,但更多的时候他已累得精疲力竭,便干脆挂了。心想本来给日本公司打工就有点做牛做马的感觉,薪水是比在国企高,可每天都要盯现场或是陪日本人应酬到半夜,渴望的不过是回到住处时,拨通电话后一句温暖且温柔的话语,子媛却几乎没有痛快高兴的时候。这样久了,秦朗每天疲累地回来,刚想拨电话又立刻制止了自己,他怕适得其反,怕听到子媛愁闷的话语。这样的犹豫中,他常抱了电话和衣而睡,醒来便已是天明,电话也就没有打成。
子媛并不了解这些,在对秦朗的电话的等待中,常常整夜整夜地无眠,倘若没等来电话,最终是形消神枯,影响的是自己的精神,便也就影响了第二天的工作。
晓萱整日对着愁眉不展的子媛,也被她影响了情绪。
“你就不能先打给他,非得这样傻等?你们俩连床都上了,还在乎谁先打来谁先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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