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的百年不遇的“洪灾”。然而,人们看不见、摸不着,一种涌动在人际中的暗流并没有结束。当朝旭目送着最后一批学生走出市政府大门的时候,他紧张了几十天的心忽而感到一阵凄凉,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禁。
他回到办公室,地上、桌上、椅子上已积下薄薄的一层灰。朝旭打开门窗通风。清扫完卫生,把凉开水换下,放松开来靠在背椅上,准备将近两个月来的工作情况写一下。
朝旭认为,这次处理学潮,市委、市政府的指导思想是正确的。52个日日夜夜,十数万学生集中到这不到0。5平方公里的政府大院,没有死一人,没有伤一人,没有出现破坏性事件,最后平平安安地把他们送回了学校,这就是成功。作为群工部的工作任务,应该说只能是这样。
朝旭执笔在手,极力想把这一全过程理出个头绪,……。
“咚,咚,咚!”随着三声响门声,两个戴眼镜,挂相机的年青人直接走进了朝旭的办公室。
“您是朝部长吗?”来者问。
“我是朝旭!”警惕的眼神直视来者。
“我们是《太阳时报》的记者。”
“啊!”朝旭随着他俩的自我介绍,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并用眼睛示意他们愿座不座。两记者似乎感到一股冷气袭来。其实他们早已领略了朝旭大度的精明,超凡的气质以及他敏锐的洞察力,和口若悬河的风采。因为,从学潮的出现到结束,朝旭始终在第一线,每晚的电视新闻,第一条就是他的身影。接待、谈判、对话、答辩,他是唯一以政府官员身份活跃在学生之中的新闻人物,怪不得两记者一眼便认出了他。
“我们想来采访一下您对这次学潮的看法,并想请您提供几名带头闹事的学生姓名和一些具体的不法行为。”两名记者的采访直奔主题。
朝旭的嗓子早已嘶哑了,他先喝了一口水,开抽屉拿了一片“草珊瑚”含在嘴里,很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应付地说:“这次学潮影响是很大,但说有什么过多文章可做,恕我直言,大可不必。学生年轻,主要是认识问题,就楚云市来说,情况并不复杂。虽然人有十几万,也闹腾了一两个月,可并没出现任何越轨行为。”
“不是有一帮学生围攻您了吗?”一记者插话。
“哪里有什么围攻,我经常走进学生圈子和他们交流,有时出现争执,在所难免。”他俩见朝旭矢口否认,脸马上沉下来了。
朝旭接着说:“据我的了解,学生们这次出现这种行为,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包括一些和我接触较多的所谓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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