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竟然将线从屋檐顶上给剪断,电话机也搬走了。朝旭眼瞪瞪看着这个平时不起眼的“独臂将军”,如今却象太监接到圣谕一样,一只手神气十足地抓着电话机和一把电线,左手的袖筒搭拉着,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他好不气恼,很想找领导理论理论。但他反躬自问,是不是自己这次在处理动乱中,真有什么不妥?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已究竟有什么过错。嗨!事情总有一天会清楚。一方面,他极力自宽自解,不去计较大机关里小市民给他带来的各种不愉快的事;另一方面,他也不得不陷入沉思—;—;看来我在下面做工作,他们在后面做工作啊!对往后自己的处境产生了一些忧虑。
朝旭平时从不在妻子面前流露自己某些带消极的情绪,可这次却难以控制住内心的忧郁。回到家中精神总是振奋不起来,一连几日寝食不安,夫人以为他累病了,但他总是摇头不语,并不想把所遇到的事情告诉妻子,常常一人独自发怔:江枫也没有完全把事情的原尾说清楚,更使他迷惑不解,这到底是为什么?
刚刚步入不惑之年的朝旭,正值年富力强,工作经验丰富的黄金时期,他何尝不想干出一番事业?在他的观念中,升官发财并不重要,从小就受到较好文学熏陶的他,“达则兼济天下,贫则独善其身”的影响很深。原只想,若有可能为官一任,一定要造福一方。所以,他无论做什么事都非常认真、执着。不料现在被晾在了一边,既不找他谈话,又未免职,终日无所事事,形同软禁。尤其是跟代宇庭较紧的如马伯清等人,这些天对自己投来的那种鄙夷和不屑一顾的眼神,真叫他怒不得,忍又难。他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完全是代、马两人作祟所致。前几天,厅里一位与自己相好的干部私下告诉他,说他在礼堂那次学生代表会上的发言有问题。有人整了一个材料送上去了,一位领导看后大发脾气,说“朝旭这个人为了出风头,乱表态。”送材料的这人就是代宇庭,材料是马伯清写的。朝旭当时回忆了自己上次和学生们的对话,认为一是请示了领导,二则自己并无失言。领导怎么就这样容易轻信这份材料呢?他真想去找领导说清楚。后来转念一想,有必要吗?既然领导相信他代宇庭,又怎么能听得进我朝旭的表白哟!这种情况也见得太多了。这些年群工部的工作,那一堆堆的冤假错案,不是从侧面告诉了自己,在中国无论过去和现在,一个小报告,一片纸条,就可以把人打入十八层地狱吗?而且错了就错了,往往先发制人者胜,不论事实成立不成立,人云亦云的领导比比皆是。我朝旭在机关工作虽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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