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震二虎,一是代宇庭,要让他知道他也有把柄在自己手中,以后类似部长的位子这种事得重视点儿,别他妈不知好歹只顾自己往上爬;再就是家里那个母老虎,别他妈自作聪明,有了几个臭钱把老子不当人,这信给她看看也好让她知道点廉耻。
下班后,马伯清回到家里,很神气的往沙发上一躺,只待妻子把饭菜端上桌,才扶起筷子大模大样的吃起来。张小莉是个见风使舵的,更了解自己的丈夫是个得不得势的小人,知道今天有事,而且一定要她发问才高兴。
“瞅你这样儿,象捡了金元宝似的,是不是部里有什么新情况?”张小莉试探地问。
“情—;—;况!姓代的这老小子简直不是个东西!”马伯清说半句留半句,既不笑,也不恼,那幅马脸拉得更长了。
张小莉还是不放心的试探道:“他不是走了嘛!”
马伯清一听老婆说“他”走了的“他”字,就很有火,似乎老婆也只能称“姓代的”或“那畜牲”或“混蛋”什么的,才合他的意。那个“他”字,其他人说没有什么,但从他老婆张小莉咀巴里出来,那感情色彩太浓了,真叫他受不了。他夹菜的筷子把那碗戳得半翻,气鼓鼓地说:“他、他甚么呀!他不是个东西,他走了人家才敢检举他呢?”
这一连串的“他”,弄得张小莉一脸通红还摸头不知脑,心虚而又有些发怵的她,第一次看到姓马的这样在她面前摆格,咀巴嗫嚅了几下,还是一吞口水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连正眼都不敢看自己的丈夫一眼,而马伯清就是要看到这样的效果,心里才觉着舒服。
平时做家务事手脚最麻利的张小莉,今天显得有些机械、笨拙,连吃完饭后拾掇碗筷都丢三拉四的,以至出现将大碗叠在小碗上的反常动作,绵绵的两条腿象是安的假肢不大听使唤,好象要人搬着走,眼睛也失出了平日诱人的灵光,脸上总是象喝了酒一样红晕晕的。她既不敢问丈夫,又不敢多说什么话,那形态宛如旧时乡下的木偶和皮影戏,一搓一搓的,没了三魂,少了七魄。
马伯清抽着香烟,品着清茗,似笑非笑的看得好不开心。他好象捻着妻子的心丝,把玩着连接她四肢的操纵杆,随心所欲地耍弄着眼前这具木偶。他心里琢磨着,我现在就是不说明,我要你表演个够,也让我看个够,看你还风骚不风骚。这种缺货的别出心栽折磨人的办法,真还只有他姓马的才想得出。
张小莉拖着脚步,支撑着空荡却又沉重的身子,勉强收拾完家务,忽然望着卧室说:“我有点儿不舒服,想躺会儿。”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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