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记者都为之逊色。他们好不容易盼望出现的一起重大新闻,顷刻间成了众所周知的普通消息。
原以紫英宾馆出了个副市长为自豪的宾馆干部职工,听到这一消息后,一个个瞠目结舌。一位长期受压的科长说:“真是作孽,当个接待科长把他吹上了天,除了喝酒、跳舞打麻将,还会个啥?哼!陪领导也算本事,甚么风气?还爬到副市长,我呸!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天意兑你的现,哼!”
“话也不能这么说,不要人家一出了事,就说得他狗屁不是,他不去当副市长,就在宾馆搞他的接待科长,我看也还是把好角。再说哪,要不是为了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他在副市长这个位子上,看谁又能扳得倒他?”宾馆另一个干部为他辩解说。
“代宇庭在楚云也还算个有本事的,从一个理发员爬到楚云市副市长的位子,少有,只是结果太惨了。唉!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宾馆一个退了休的老人叹息说。
九楼的一个中年女人擦拭了一下眼睛,匆匆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乘电梯下楼来,这是代宇庭二十多年前的女徒弟,这些年来她虽然也恼恨代宇庭对她薄情寡意,可毕竟同事一场,且时过境迁心里也淡化了。她从围观的人群中钻到离代的遗体较远的地方,看到那面目全非的一堆,捂着鼻子说:
“理发理得好好的,要去当什么鬼市长,我晓得会要出兮兮(楚方言,麻烦或危险)咯!到头来还不如我唷!‘宾馆一个对她知根知底的老服务员扯着身旁一男子的耳朵指了指说:‘她也是个老婊子,是代宇庭原来的老情妇哩!‘女徒弟并未听到,还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还是老班子讲得好哇,为人莫做亏心事、、、、、、下句是咋说的?”她看了一下围观的人群,人们都诧异地回过头来看着她。有人告诉她“半夜不怕鬼敲门,”有人说“半夜敲门心不惊,”还有的说“雷公不打无罪人,”一位女士说:“不是的吧!我记得贤文里面还讲了,‘天眼昭昭,报应甚速。’哪!”
“贤文里面讲得多哩,‘善恶随人作,祸福自己招’还有什么‘人心似铁,官法如炉。恶有恶报啦!、、、、、。”
“这种人他会去看甚么贤文罗,他‘贤’,他只嫌贪得少,还嫌官帽小。”
“因嫌官帽小,致使枷锁杠。”
“这叫做‘劫运一到,尽化成灰。’恶必早亡唷!”
一个半透顶文人模样的老者,正在对他身边同事解说着齐白石一首讽刺诗:
乌纱白扇俨然官,一倒原来泥半团。
剖开五脏与六腑,通身何处有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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